做完这些，他竟然轻松不少。

“祝你好运，我亲爱的哥哥……”他感叹着。

下一步就是，把秋卷约出来。

托他自己的福，前不久要到了秋卷的另一个通讯方式，连简敲敲打打，约见的消息始终发不出去。

老婆，下来一趟，我在楼下，有点事情跟你说。

他删掉老婆，重新打上名字。

他又把说改成了坦白，斟酌了下，又改回了说。

“操。”根本不是措辞的问题，是他胆小，是他临阵脱逃。

连简暴躁地甩上车门，一脚踹在旁边的行道树身上，行道树礼貌地洒了他一脸落叶。

282.

我的世界似乎被剥夺了五感。

外界的信息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流进我的大脑，它们叽叽喳喳，远远地搅得我头痛。

“双胞胎啊……小连总是哥哥还是弟弟？”

“不太清楚，兄弟俩感情不太好，先在的那个是和朋友来的，小连总装着不认识他，他直接冲过来敬酒，那架势吓死人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什么时候。”它沙哑颤抖，吓得两个女生后退半步。我无心道歉，揪着问，“这是哪天？”

“不……不记得了，快半年前，我们第一次接待小连总那天。”

我的头脑中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整个人摇摇欲坠，我迫切希望有人能够反驳我的猜测。

我生硬地说出了我与连于皎第一次见面的地点。

“是这里吗？”

女生奇道：“你怎么知道？”

我讽刺地笑道：“那天我也在那里有应酬。挺遗憾的，没能亲眼见到他们。”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仍在继续道：“那天，小连总那边有几个人？有一个……也姓连对吧。”

女生果断否认，为我的侥幸彻底宣判了死刑：“只有小连总一个，他们团队里也没有姓连的啊。”

连氏。小连总。

……双胞胎。

“他叫连于皎是吗？”

女生愣了一下。

“谁？小连总？啊……”她皱紧眉头，“这还真不记得了，大家一直叫他小连总，也没人敢直呼名字。你怎么知道的？问这个干什么？”

“秋儿！”狄默冲过来扶住我。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恍惚，狄默冲过来的时候我在还在冷静地反复思考这个显而易见的真相。

283.

“我，我没事。”我抓着狄默的手，“该吃饭了，我有点低血糖。”

这丝毫没有说服力，狄默紧张地回握住我颤抖的手。

我浑身打颤。

怎么会？

“我……”

怎么会？

“你别说话，我先扶你坐下。”狄默把刚接好的热水碰到我嘴边，“慢点，慢点。”

怎么会。

284.

两个女生也凑过来，焦急地询问，其中一个蹲下来用手背试我的额头。

或许我的体温真的有些低，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很暖，附上来的瞬间，轻柔的触感让我一下子吐出一口淤气。

我用力呼吸，手指缓缓抓握，再次脚踏实地。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是一个支付软件的提示音。

我搭下眼，冷漠地看着屏幕上的消息，轻轻笑了声。

285.

秋卷，下来一趟，我在楼下，有事跟你说。

2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