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时候又厚着脸皮非要谢缓继续往下说。
谢缓看着他淡淡笑着,好像半点儿不觉得难为情,还真顺着段严玉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他一边说还一边掰开手指数了起来。
“自然有很多地方都好看。”
谢缓道。
“昂藏九尺身,肃肃如松下风,铜筋铁肋,持刀而舞,身形矫捷似游龙。”
短短几句话,可把段严玉夸爽了。
他面上装得正经,还一脸谦虚地垂着首,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若是身后长上一条尾巴,只怕这时候已经舞成旋风了……或许比他舞刀还要更好看。
段严玉不说话,只起身扑了上去,一把将谢缓压下,又继续了方才酒意缠绵的吻。
细碎的吻落在面上、唇上、颈上,黑衣与白衣交缠,混在一起不分你我。那人眼睫轻颤,似抖翅的蝶翼,掩下的是比跳动烛火还要更动人心魄的眼波流光,风情沉沦。
河水在夜色中静静流淌,银白月华落在水中,漫天星光落在水中,万千灯火落在水中,明灭闪烁,或是碎泪般的银灿星月,或是流火般的橘红灯影。你吞没我,我吞没你,在水波的颠荡起伏中交缠。
水流甚涌。
……
天际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晨星寥落,灰幕上还印着一道浅浅的月亮。天还没有亮透,春生和石头就已经揉着眼睛出门,一个两个都哈欠连天。
这俩正打算出门买菜,曹婶子早早派了任务,点了菜名让他们菜市去买。院子里人多,别买菜挽个篮子就够了,就他们两个得背个大竹篓子。
春生打着哈欠,刚放下揉眼睛的手,定眼就看到“鬼鬼祟祟”往这边走的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