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在去医院的路上想了许久,想不出来他死是什么样子的,但如果是谢宁玉亲手了结他的话,那他和谢宁玉还是能续上缘分,他会化为魂魄,去监狱和谢宁玉私会的。

“怎么把自己弄医院来了?”裴亦进门第一句话就说。

吴鸣台诧异:“裴亦,你怎么来了?”

裴亦笑着说:“我还不能来看看兄弟了。”

吴鸣台以为自从那次裴亦囚禁谢宁玉,设计让他们去轮奸谢宁玉之后,他和裴亦的友谊也走到了尽头。原来自己那天想琢磨琢磨,就没去参与,在裴亦眼里竟然成了对谢宁玉不感兴趣。

吴鸣台也笑了。

“当然可以,我可寂寞得很呢。”

裴亦拿出小刀,又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笨拙地给吴鸣台削苹果,他边削边和吴鸣台闲聊。

“你家里又不管你,找个恋爱谈谈呗。”

“你家里也不管,你怎么不谈。”

裴亦抬眼看了一下吴鸣台,短促笑了声,手一抖,原本蓄了快五厘米的果皮就断了。

“难道我对谢宁玉的心思还不够明显吗?我这辈子,身心都是谢宁玉的。就算他不要,我也会把自己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偷偷掺进他的饭菜里,和他融为一起。”

吴鸣台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但骨子里的疯劲也随之流动。他想,裴亦这样在意谢宁玉,还觉得自己对谢宁玉不感兴趣,要是知道了他刚操完谢宁玉,该是怎样的景象呢?

吴鸣台清清嗓子:“裴亦,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裴亦停下自己削皮的动作,认真看向床上躺着的,一脸苍白的吴鸣台:“你说。”

病房内两个大男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把滞重的空气都划破开,呼吸都仿佛在掐架。随意自由的云朵飘飘然,把原本灿烂耀眼的太阳给遮蔽住,病房内的光线不那么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