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走。9^2[4/1@57(6-54/
眼前的男人,原本就不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爱人,再加上白玉邪莫名其妙的刺激,将他一直隐藏在胸中的不安逐渐放大,变成了可能会失去什么的失控感。
“为什么一定要陪着他呢?你就不担心,我采药时会遇到危险么?”
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前,温尔雅竟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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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神医:我先坦白,你随便炸吧
壶中别有天
李照临忍不住又笑了,食指戳了戳温尔雅的胸膛,“以你的身份,去百花谷与云中楼采药是假,让人把自家的灵植拱手送上才是真,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他觉得情绪外露的温尔雅,像极了小孩子。少了不符合年纪的淡然自若,整个人倒是更加生动,容易亲近起来。
“万一呢?”温尔雅不喜欢他的玩笑,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殷切期待着,“万一我遇到危险,没有按时回来呢?你失去了我的音信,是不是还是不以为然,只陪着他不管我?”
李照临被他这番不吉利的话说得蹙了眉,“不要乱说。”又见温尔雅情绪如此反常,下意识也担心起来,但又不敢表露,怕反过来干扰到他,便回握住了温尔雅的手,安慰道:“百花谷与云中楼相去不远,你此刻出发,最多不过六七日时间。你快去快回,如果真遇到了什么事,要耽搁几日,就让白鹤带信给我。”
温尔雅盯着他,仍不肯放手,狭长的眉眼间满是执着。
不吉的话,李照临不想说。他轻叹了一声,无奈笑道:“如果七日之后,不见白鹤送信,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爱人的承诺,驱散了温尔雅眼中的固执任性,重新露出了一向的似水温柔。喉咙深处简单的“嗯”一声,作为回应,目光缓缓下移,落在男人淡色的唇上。
但告别的吻,却轻轻落在了李照临的眉心。
“别信白玉邪,等我回来。”
李照临一怔,再回神时,那抹浅葱色的身影已经走进了雨中。
身后,传来白玉邪的一声戏谑,“再不跟上去,人可就走远了。”
李照临回身看了他一眼,“白宗主,我有话跟你说。”
白玉邪侧身将李照临让进屋内,但神情却是不以为意,“孤说的话,你可千万别信。”
他看到了温尔雅的吻,也听到了那句话,心里像长了小刺,正觉得不爽。
李照临叫他,他仰着头靠在门边,假装看雨,就是不肯配合。
忽然,金蚕幌破风而来,锁住了他的腰。
“行灯,你好大胆!”白玉邪猛地回头,却不见行灯使,金蚕幌的另一头,握在李照临手中。
白玉邪喉结一滚,鼻尖出了薄汗。
他原以为,李照临只是借金蚕幌吓他,毕竟除了行灯,没人知道这鬼东西的咒语。但没想到,行灯竟然把咒语也教给了李照临。
白玉邪扯了扯腰上的绳子,发现真的挣不脱,舔了舔唇,“临弟,你不是有话要和大哥说么?”
李照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捆了你也能说。”
男人不是磨蹭的性子,很快将堂堂的幽冥宗主捆成浅金色的粽子。
“行灯,给孤滚出来!”
“他哪里敢。”
李照临回身关了门,把人抗起丢到了里屋的床上。白玉邪一边大骂行灯,一边用力胡乱挣扎,仿佛一条刚刚被人一网捞起的金鲤鱼。
李照临算了算时间,为了自己倒了杯热茶,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起了书。
白玉邪闹腾了一阵,终于累了,哼哼唧唧的喊痛,眼睛痛,脖子痛,身体痛,手脚也痛,反正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舒服的地方。
但李照临依旧只是看书,不理他。白玉邪如果不出声,安静一会儿,甚至能听到他翻书页的声音。
白玉邪彻底松了力气,闭着眼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