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窟之中,飘着烟白色的寒气,四周的洞壁晶莹剔透,上面结出了几簇极品的雪玉矿。冰窟中央,摆放着一方玉床,玉床上有五枚随型的雪玉石,玉石上有明显的封禁。
“这是……师父的?”李照临记的乔清声说过,骨道人的仙人遗影被锁在碧雪潭底。
“是。”乔清声察觉到男人在颤抖,握着他的手将他拥在了身前,“只是骨师叔的影子,师兄莫要太伤心。”
李照临知道乔清声在帮他护体,没有推却,背脊轻轻贴在了乔清声的胸膛之上。他闭上眼,努力稳下了心神,片刻,才缓缓睁眼,道:“清声,解开这些封禁,我想看看。”
乔清声顿了顿,将怀里的人拥得紧了一些,“第一道遗影,附在一件无事牌上。是‘他’亲手给我的。”说罢,解开了第一枚玉石上的封禁。
被禁锢在玉石上的魂息缓缓舒展开来,明明是一道淡淡的影子,但却无比的真实。
“师父……”李照临知道,这才是他记忆中的骨道人。
骨道人的手中,把玩着一件无事牌。他身体不好,此时又病气缠身,一头白发软软的贴在身上、脸上,仿佛一位清风霁月的病仙人。他时而在笑,抿着的唇瓣微扬,时而又落寞,眼眸呆呆的望着远处。
“绵绵若存,取之不勤。”他呢喃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一笑,“我心即天地根,你却说什么天地无根……”
李照临心头一跳,这块雪玉做的无事牌,还有‘绵绵若存,取之不勤’这句话,是骨道人亲口吩咐,让他代劳送到了壬生子手中。
他一直以为,师父和师尊两人之间的情,是相伴多年的同门之情,是知己之情,但今日一见,才知道是当年的他太过迟钝。
如他眼前所见,分明是师父心悦着师尊,却得不到回应。
奇怪。
清声和云起都说过,师父和师尊有过私情,甚至有了肌肤之亲。而若木林中,师尊在他身上寻找师父的影子时,神情中流露出来的思念、心疼与不舍,也作不了假。
李照临困惑极了,但眼前骨道人的影子已经淡了下去,又附着回雪玉之上。
“别急。”乔清声看出了男人的困惑,安慰道,“第二道仙人遗影,是我从骨师叔的骨笛上取到的……”他顿了顿,继续道:“师兄要看么?”
李照临点头,催促:“快些。”
第二道影子从雪玉上展开时,李照临便知,乔清声刚刚为何犹豫。
骨道人口中咬着骨笛,伏在玉床之上,衣衫被剥开堆在肩头,露出雪白单薄的脊背,下身不着寸缕,窄腰压的很低,双臀却高高抬起,大腿分开到了极限,露出的私处已经红肿不堪,却还在被迫承受着什么,臀瓣一下一下的往前拱,身子颤抖着厉害。
李照临在看到的一瞬间,便偏过了头,但急促的喘息声,混杂着甜腻而又痛苦的呻吟,却清晰的钻进了他的耳中。
“啊嗯!”忽然一声溢出喉咙的哀鸣,男人口中的骨笛掉在了地上,手指濒死般的抓挠着身下的玉床,但嘴里断断续续吐出的,却不是求饶的话,“别走……你疼疼师兄。”
“师兄,唔……师兄就是给师弟肏的……”
李照临听得心惊肉跳,浑身发烫,当即呆滞在乔清声怀中……
乔清声亦有些控制不住,低头吻了吻男人的唇角,又意犹未尽的抬手去抚摸男人冰凉的脸颊,“师兄,如你所见,这就是骨师叔的心魔。”
李照临惊觉回神,偏头躲开乔清声的手指,轻咳了一声,“我知道了……换下一个。”
乔清声无声的笑了笑,封印住了这段遗影,又解开第三道禁制,“这道遗影,取自一本邪书。”
李照临稳了稳心神,“什么书?”
乔清声淡淡道:“《三尸附魂经》。”
果然……李照临几乎可以猜到,骨道人留下这一段仙人遗影是为了什么。
“阿川。”
“任川!”
“任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