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拍拍小白攒动的脑袋,“赖床的话会被小白压床的!”杨竹连连点头,跑回房间门前了,却站了几秒。

突然,他猛地回头,直视着严妈妈。

严妈妈疑惑地问:“还有什么事吗?”杨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说:“阿姨晚安!”“啊,晚安哦。”

严妈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是晚安,弯着眼睛应他。

他从来没说过这句话,因为没有说的对象。

杨竹回了严锐房间,坐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还把那尾巴护在手里,马上松手。

严锐打开浴室门,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杨竹坐在床上,略带点儿落寞。

“怎么了?”他问。

杨竹闷闷不乐,脚对着空气一踢一踢的,力道颇为认真,好像真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接受他的暴力。

他说:“就是突然想到,你家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