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时刻?”

“开夜车就是,很危险,但也很……怎么说呢,也很奇妙。”厉子碣说。

风声坦荡,前路无人,天幕亲吻地平线,人们在家抱着软枕做梦。

“那时候,公路上只有我一人一车,追着地面上的光束前行。那种匀速而永不休止的感觉,像住在地球的心室里。”

宋玉想了想那情形,自觉厉子碣能把这样辽阔又孤苦的路程描述的如此浪漫,着实是戒骄戒躁,成长了太多。

他抱着厉子碣的手收得更紧,“被你形容的我都想试试了。”

“既然你很享受开车,为什么还去买保险?还寄到了我那儿。”

厉子碣有点惊讶,“你真收到了?”

他特意寄到旧址就是为了不想宋玉知道。

“嗯。”宋玉沉默了半晌说,“这一年多,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在我几乎都忘了你的时候,突然来了封信,还是你的保险单,你让我怎么想?”

“你当不知道就行。”

“你让我怎么当不知道?”宋玉激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