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家看起来也不太乐观。
宋玉环视了一下,找到个塑料盆,开始舀阳台上的积水。
客厅的顶灯因为闪电的缘故,忽明忽暗的,宋玉有点害怕,一害怕就觉得冷,半湿的后襟贴在身上,凉飕飕的。
厉子碣看了阳台一眼,好像察觉到什么,他卷着下摆脱掉湿透的卫衣,只穿一件白背心,趟着水走过来。
他去抢宋玉手里的塑料盆,“我来吧。”
宋玉把盆护在身后不给。厉子碣无言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去客厅门后拿起了个扫把,回来和他一起扫水。
两个人都不说话。
半小时后,水排得差不多了,踩在瓷砖上的脚面终于露出来了,宋玉才松了口气。
同时,客厅那边的积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厉子碣去拿了个大毛巾,从宋玉身后把他包住,平静道,“擦了头发,先去卧室呆着等雨停吧。剩下的我来弄。”
宋玉点点头。他拽着毛巾角擦了擦脸和耳朵,回头去看厉子碣,不看还好,一看就莫名的难过。
宋玉站在阳台上发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阳台尽头的那个玻璃缸吸引了他的目光,宋玉就上前去看水草和石头还在,小乌龟不见了。
“葱花饼呢?”宋玉跑去问厉子碣。
厉子碣皱眉疑惑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只乌龟。
他回想了下,好像是……
出门前厉子碣见阳光好,而葱花饼也在缸里扒拉个不停,他就把小乌龟放出来,让它自己在暖乎乎的地砖上晒太阳。
宋玉这么一问,他立即梗住了,扔掉手里的活跑去检查玻璃缸。
乌龟真的不见了。
厉子碣看着宋玉,哑声道,“……大概是被雨冲走了。”
宋玉看着他,转身去拿立在门口的伞,蹬上鞋子说,“我去找。”
“外面雨这么大你看不到?”厉子碣去拦他,“楼下花园里都是泥,葱花饼那么小,掉进去你能找的到吗?”
宋玉盯着他闪烁的灰眼睛,咬唇道,“……找不找得到,我都得去看看。”他刚要去开门,就被厉子碣掐着脖子摁在门上。
厉子碣气得发抖,挥起拳就要迎面打他。宋玉条件反射闭眼,等了很久,厉子碣只是砸在他侧边的门上,锤得门都呼啦一响。
宋玉颤着睫毛睁开眼,看见面前的厉子碣满眼血丝,胸口起伏着,无奈道,“宋玉,算我求你了,现在别下楼。”
“是我不好,让葱花饼丢了。”厉子碣的泪膜亮晶晶的,看起来想要哭了,“……要是连你都保护不好,我算什么。”
说完,他松开手走开,沉默地坐进沙发里去。
宋玉愣了。
他追过去,用脖子上的毛巾把厉子碣的头也罩进去,胡乱的给他擦潮湿的发根。
“你别动我……!”厉子碣粗声拨开他的手。
“乖,你快考试了,不能生病。”宋玉说。
厉子碣懵懵地抬头看他。在晦暗的灯光和毛巾的围罩下,唯一亮着的就是他们的眼睛。
或许是宋玉的语气太温柔,他竟然听进了劝,乖乖坐着不动,让宋玉给他擦头发。
擦着擦着,两人不知道谁先找到谁的唇,拥撞着吻上去。
青山浩荡,天空被雨水反复冲刷,显出乌青的净色。
“唔……”
宋玉的唇舌间被亲出粘连的银线,二人分开后,他像小动物一样吐着舌头,垂头看向厉子碣。
厉子碣被他一看,就急迫地抱着哥哥去亲他的脖子和前胸。亲得宋玉觉得痒,伸手就去推他。
但厉子碣勾着宋玉的脖子死不松手,两人重心一偏,滚到了地上。
宋玉的头撞了,还没缓过来,厉子碣就又急又凶地从背后搂上来扒他的裤子。
那人的手心又滑又烫,隔着内裤掐在宋玉的腰上,烫得他神思恍惚。如果不是确认身后的人是厉子碣,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