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像那个人说的,里面的气是甜甜的,吸进去之后舌根发麻。

这是喝醉了出现的幻觉吗?他想。

他因为好奇,后面又吸了几口,等气球都瘪下去,他才发觉这种奇异的嗨感是真实的。

手脚软软的。

唐羽摊开四肢,从沙发上不由自主往下滑,滑着滑着就忍不住喘起来,但他的声带好像被捏住了一样,一喘就发出窄扁的短音,有点像一只被不断拍扁的尖叫鸡。

想到这,他捂着脸笑起来,越笑越大声,越不可收拾,最后抱着腿坐在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短暂的平静过后,唐羽如大梦初醒,擦擦脸爬到沙发上。

刚刚那是……?

他四下一望,发现周围很多桌上都鼓着颜色各异的气球,数量多到像布置隆重的婚礼现场。而坐在桌子周围的年轻人也表情怪异。

唐羽赶忙爬起来刷卡结账,迅速溜回家了。

现在他躺在家里的床上觉得费解,这段经历不敢和唐怡说,更不敢和蘅宁说。

“……好像做错事了。”唐羽想。

但,不得不说,是真的很解压。

后来,每次和蘅宁吵架完架,唐羽都瞒着他跑去那个酒吧,搞气球来吸。去了几次就成了常客,认识了几个同样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他听酒吧的一个红毛说,这叫“打气”,健康无害,和抽烟差不多,于是也放下心来。

每次来到那个光怪陆离的包房,唐羽都有种偷生的快感,好像烦恼的事都可以暂时抛掉,什么都不用想,变成了一滩沙发上的烂泥。

qq 2477068021/ 整理?2021-10-31 00:37:38

39 不要钱的雨H

39 不要钱的雨H

厉子碣在车站听过唐羽的话,只觉得好笑。

愧疚?愧疚有用吗?

他握着公交车的吊环,低头看另一只手,这几天练打方向把虎口磨破了,贴了一层又一层的创可贴货车的方向盘比起汽车笨重许多,想要学好,务必要付出血汗。

他很想问唐羽,为了想要的东西,你流过一滴血吗?

这样想着,越发觉得命运诡谲不公,越发要拼命的努力。

那天厉子碣练到天黑才回家。

临走前他去洗手,手还湿着,兜里的电话就狂响。

他不耐烦地夹在肩膀和脖子间去听电话,那边说,“厉子,你在哪?快回来?”

宋玉?出什么事了。

紧接着他在头顶听到一声雷鸣。

宋玉在电话那头大喊道,“下大雨了!快回来!”

厉子碣这才想起出门时家里的窗户都是大开的,阳台上还晾着衣服。他赶紧在路边搭了便车就往家属院赶。

麓山回城里要四十分钟车程,因为突发的暴雨,盘山公路上堵成一团。

他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家。

宋玉见到厉子碣时,他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脸色也不好。宋玉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雨太大了,全潲进了伞下,把他的背全打湿了。

两人互看了一眼,厉子碣就跑进楼道往上赶。

他爬了几步,见宋玉还在暗幽幽的感应灯下站着不动,就停下来看他。

“我就不上去了。”宋玉提着伞说,“路过看到你家阳台开着窗,怕被淹了,才给你打的电话。”

“你回来了就行。”他说。

谁会在大雨天路过别人家楼下?厉子碣看破不说破。

管哩+鹅酒妻妻鹿似妻酒姗鹅

他又几步迈下来,扯着宋玉手里的伞尖,像幼儿园小朋友开火车一样把他拉上楼,“帮人帮到底。”厉子碣小声说。

宋玉怔了下,看了眼厉子碣还在滴水的下颌,没有反驳,随他去了。

他那么有主见的人,竟也一语不发地被厉子碣拉回了家门口。

一进家门,厉子碣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