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逐让说:“大名寒心,小名无情。”
李颐呼吸一滞,不解地看向好像受了很大伤害的韩逐让,打字问:“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韩逐让说:“你骗婚又利用我和我的小孩,我怎么放得下?你呢?你不也不原谅我吗?”
李颐在手机上删删打打,递给韩逐让看时,只有短短一行字:“如果想开始新的生活,就放下过去,我们已经互不相欠。”
这服服帖帖、无恨无怨的态度反而让人恼火。
韩逐让说:“新的生活?交新男友了?”
“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韩逐让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四个月,点点头,起身便走。
李颐连忙拉住他,希望他记得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急得喉咙里都发出了一些杂音:“嗯?”
韩逐让这个混蛋,懒洋洋看着李颐,貌似一无所知,说:“怎么了?今天反正不合适。也许,也许我明天就带他来见你了。”
回家后,李颐不得已推迟了自己的飞机。
韩逐让一天才给见一个时期的照片,按照那个孩子八个月的月龄,不知道还要被韩逐让为难到什么时候。
李颐思考再三,把出发的日期推迟了三天。那天正好是工作日,如果到时候韩逐让还不答应,他就趁韩逐让回公司的时候,去他们小区,假装是陌生的邻居,就见一面,然后他就离开。
有了plan B,再见韩逐让时,李颐心境平和了很多,也期待那个孩子的新照片。
“这是他四个月的时候。”
照片中,那个孩子变大了许多,皮肤不像小月龄时那般红,很白皙娇嫩,小小的脸也有了红润的血色。
看来那个月也不全都是坏事,他的小宝宝度过艰辛,在慢慢健康长大了。
“那时候你去了哪里?”
李颐看了看韩逐让,知道自己要是再回答 “和你无关”,他今天又会直接走了。
李颐比了一个“散步”的手语。
韩逐让冷笑看着配合又不配合的李颐。
李颐朝他摊开手心,要很多的照片。
“今天就这一张,那时候没心情给他拍照。”韩逐让说,“你看他四个月的时候,是不是健康了很多。本来那个时候就想带他来找你,但是你走了,要找到你又太难了。”
李颐惊愕地看着韩逐让。
韩逐让说:“就是你去‘散心’的时候,他突然生病。本来抵抗力就很弱,发烧差点把小命烧进去。他还算是听话,就是那次生病,难受得他整晚睡不着。那时候我有联系你,你看到消息了吗?”
李颐点头。
韩逐让问:“怎么不回消息?”
李颐打字: “说实话你会让我见他吗?”
韩逐让说:“也许 。”
李颐在输入时停顿了一阵,打的字不多,拿给韩逐让看的时候只有两句话:“当时手机坏了,没办法再登陆国内的软件。”
尽管像个拙劣的借口,但比生硬地回复“不想回”好得多,韩逐让作为成年人也应该接受了这种单薄又体面的借口。
韩逐让却说:“我以为是因为你碰都不想碰和我有关的事。”
看着韩逐让的脸色,李颐不清楚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万一韩逐让被气走了,自己见孩子的希望更小了。
而且韩逐让怎么变了?他不是最擅长妥帖地为两段关系善终吗?怎么现在反而自己把难听的话说出来?
李颐表示:“我想见他。”
韩逐让很大度一般,说:“你可以见他。”
看着李颐希冀的双眼,韩逐让说:“但是小孩的感情联系建立了很难割断。你能保证,以后不因为我的缘故就又扔下他不管吗?”
李颐竟然看着韩连意的照片沉默。
韩逐让下颌紧绷,咽下无名而起的怒意,说:“李颐你好好考虑,我是不会让你见了他,又准你消失。免得在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