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眼罩,命令他闭眼休息。
“这么霸道?”梁书绎的眼睛被眼罩遮住,嘴唇的弧度特别明显。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朝祝宜清伸出手,“手给我。”
祝宜清没撒谎,他确实不太困,一手给梁书绎牵着,一手随意翻着飞机上提供的国学读物,读了两页文言文,倒也读进去了。
起飞一个小时候,飞机遇到一阵颠簸,祝宜清偏头看了看,梁书绎似乎已经睡熟了,松松地握着他的手,呼吸均匀。
这时,提示飞机颠簸的广播忽然被打断了,空乘没有感情的英文重复,切换成了带有紧迫感的男声:“女士们,先生们,现在飞机上有旅客身体异常,如果您是医生或护士,请立即与机组人员联系,患病旅客需要您的帮助,谢谢!”
祝宜清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梁书绎已经摘下了眼罩,按下呼叫键,解开安全带,起身朝空乘示意,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交握的手自然而然分开,祝宜清看到他目光清明,显然是没有睡着过,触及到自己的领域,又是紧急状况,甚至亮得有些犀利。
空乘很快走过来,让梁书绎跟他去机舱后部。
给他让出位置时,祝宜清下意识扯了下他的袖子,“哥,我……”
梁书绎揉了下他的头发,“没事,在这儿等我。”
祝宜清想了想,飞机上空间本就不大,自己跟过去也是添乱,只好坐在座位上等。
半个小时后,梁书绎回来了,外套脱了搭在手肘,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脸色微热,额头上全是汗,呼吸还带着喘。
祝宜清连忙给他递水,擦汗,连安全带都帮忙扣好了。
见他一脸凝重,梁书绎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现在情况稳定了,机组已经通知地面联系救护车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