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他想起来右兜里那瓶酸奶,随手扔进包里,没打算去碰了。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梁书绎选了一个角落的停车位,离公寓电梯有一段距离。
很可笑,也很不对劲,他竟因为一瓶酸奶心生不快,又因为一只丑橘而心满意足,这种情绪的变化让他感到焦躁,拔车钥匙时都比平时快了半拍。
他率先下车,绕到另一侧,握住祝宜清的手腕,将他带进了车后座,然后利落地落锁。
祝宜清被他压在车窗上深吻,眼睛睁大,轻轻眨了眨,合上。
车内一片昏暗,墙角的灯发着红光,一闪一灭,从刁钻的角度照进车窗,让梁书绎脸上也浮动着红色的光影。他握上祝宜清的后颈,触感温热,脉搏跳动,终于,那种焦躁感随着吻的深入和掌心所体会到的温驯,渐渐沉下去。
掌心松了,他将注意力放在相缠的唇舌上。
祝宜清像在哄他,搂上他的脖子,吻得投入,睫毛一下下发颤。
他想起自己高考结束,梁书沅和祝宜清升高中的那个暑假。两个小孩跑去海边玩,回来以后,都给他带了礼物,并且不约而同,都是在沙滩上捡来的小玩意儿。
梁书沅在贝壳内侧画了图案,强调自己的贝壳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祝宜清是后来私下找他,就像刚刚捧着橘子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红色的海螺,说,哥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和梁书绎之间的亲热从来不存在什么点到即止。
祝宜清很难抗拒他身上那种富有侵略感的气息,明知这样不对,还是像饥饿到盲目的鱼,主动咬钩。没等梁书绎开口,他已经隔着西裤,覆上了裆部顶起的弧度。
口水不断分泌,喉结和手指共同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