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背后,他还嗅到一股遥远的、浓厚的香气,像某种放置多年,早该过时的香氛,属于千禧年代,属于他的童年,至今依然清晰可闻。
半晌,梁书绎拢住他的手,鼓励般地吻了吻脸颊,“拿出来摸。”
“嗯……”祝宜清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笑着蹭了蹭他的颈窝,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又在开心什么。梁书绎不太明白。
为了方便动作,他解开了衬衣最下边的三颗扣子,露出精实紧韧的腰腹。
性器勃起得厉害,祝宜清也不费力气往下撸动,只捉着他的龟头摸,感受到掌心被前液濡湿,便更加卖力,虎口攥起来,像一只小小的飞机杯,只套在龟头上,专心取悦这一处。
他想自己今天应该表现得不错,梁书绎在他手中湿得很快,深色的肉茎愈发狰狞,龟头怒张,裂口处不断淌出清液。
然而今天的梁书绎似乎耐心不足,很快下命令道:“用嘴吃。”
这种时候的梁书绎又变得和发微信消息时一样,言简意赅,不带感情色彩。
这不是祝宜清第一回给梁书绎口交了。几次手淫让他吃尽了苦头,梁书绎的阴茎很容易兴奋,但不容易抵达射精的阈值,口交的效果会比只动手要好得多。
车轮轧过减速带的声音反复回响在偌大的地库里,好在这一角停满了常年不挪位置的旧车,不大可能有车子靠近。
聪明又用功的小朋友伏在腿间,舌尖绕着龟头舔舐,不时扫过马眼,带来令双腿颤栗的快感。梁书绎淡色的薄唇染上欲色的红,喉间溢出沙哑的低喘,一边用指腹夹着祝宜清的耳垂揉,像是故意让他注意听似的。
口鼻都埋在男人的下体,窒息感缓缓涌上来,祝宜清开始吞咽困难,含不住的唾液顺着硬烫柱身往下淌,滴在了下腹毛发中。他羞窘又迷醉,两颊缩紧,把龟头含得更深,松开时一片淫亮水光。
直到梁书绎上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停下吞吐。
祝宜清从车座上直起身,被动地和他对视,舔了下嘴角,“是……不舒服吗?”
他方才吞得太卖力,嘴唇都被男人粗黑的阴毛扎红了,还说着这样天真的话。
梁书绎小腹发紧,笑了笑:“这么没自信?”
他捏着祝宜清的下巴,凑近吮了一下舌尖,似乎并不介意尝到自己性器的味道,接着沉声道:“舌头很热,含得很舒服。但我想回去再射,射在嘴里。”
他看着祝宜清的眼睛:“可以吗?”
……
过去和现在的经验给了梁书绎一种错觉: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祝宜清全心全意的注视。这种“不劳而获”偶尔会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当然,也可以选择乐在其中。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同样是那个下午,他在得到祝宜清的红色海螺之后,也返还给了他一些珍贵的东西。
“你这些笔记本、错题本,沅沅也不看,要不给表弟吧,他过两年也升高中了。”
方萍正在整理他满满当当的书柜。
梁书沅是肯定要走艺术生这条路的,方萍宠他,不管他选什么都全力支持,知道他对数理化毫无兴趣,逼他学也没用。
“给楼上的小朋友留着吧。”十八岁的梁书绎说。
“楼上?你是说乖乖?”方萍不免疑惑,走到大儿子桌前,笑道:“他爸妈,一个物理老师,一个化学老师,还需要看你的笔记啊?”
梁书绎收起笔记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桌角的海螺,道:“嗯,他会找我要的。”
就这样,那几个笔记本留在了梁书绎的书架上,并在几天后,借给了眼巴巴跑过来找他的祝宜清。
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不劳而获”。
作者有话说:
*:《爱在西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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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书绎的领地意识很强,甚至有些极端。
上一次在玄关,他质疑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