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低声道:“那就要提醒自己,一刻不停地提醒自己......伤口磨烂了腐烂了,血肉自动脱落,才能再长出新的自我来。

“就当为了爸爸妈妈也为了我吧。远离、逃离,彦灵,我们不能在国内待,在国内我这辈子都没法真正安心,出国,一定要出国,我陪你逃出去,出国了脸一遮,谁知道我们那深埋着的过去,谁知道我们深埋的关系?”

在快入店门之时,贺含云抚慰地揉了一把贺彦灵汗湿淋淋的耳朵,轻言细语,“不要不长记性,不要留在原地,否则我一定会离开你,就算不能离开也要离开......你陪我离开,你的记忆也陪我离开,永远。”

最后还是戴上了。

新旧交叠、此起彼伏、共感的疼痛。

扭曲混乱、不容于世、共感的爱情。

哥哥的铃铛响在右;

弟弟的铃铛响在左。

贺彦灵和贺含云在酒店裸了上身,站在光影汇聚切割之地,照镜子。

过去的阴影轻飘飘,从足踝蔓延扩散至全身,又被他们一个战栗抖掉了,全铃铃响着灰扑扑地碎在地上,带来梦一般的快感和满足,一直战栗,一直满足。

“你看......”贺含云没戴眼镜,他指着镜子,笑微微地说:“对称关系。”

镜子外的贺含云响在右;

镜子里的贺彦灵响在右。

往今、里外、兄弟,谁又分得清?

轻轻拨动了一下胸口形制特别的乳环,贺含云对着另外三个人淡笑着说:“彦灵们,相信我,这藏在衣服里、戴在乳头上的乳环,总会有一天能走到阳光下,戴在手上的。”

说完,他深深地吐了口气,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颊,对贺彦灵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