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里的意思都是:各位不想读一个月书就回去重考吧?不想的话就把视频删了。

贺彦灵性子邪,不爱受气,颇想冲冠一怒为自由,但想到自己要是刚开学就背上个处分,估计贺含云要痛苦好几天。

还是算了。

软肋被捏,又是一个“不得不”。

贺彦灵有些沮丧,用诉苦的方式把这事跟贺含云说了,结果哥哥不仅没安慰他,反而一反常态,毫无风度地放声大笑。

越笑贺彦灵脸越黑。

贺含云笑到一半终于觉得有些不妥,打着气嗝表扬了弟弟一番,接着循循善诱,让贺彦灵不要灰心,账号不能发“乐团”主题视频,但可以发别的啊,自己也可以帮忙。

为了贺彦灵难得的、自生的顾忌而开心,脸都笑得通红,他清了清嗓子又道:“不为钱,只是找个爱好,找些事做,享受生活。你不想加社团部门,那就玩点儿别的。”

“玩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视频那边的贺彦灵兴趣缺缺,用指甲在鼠标垫上划出白痕,幽怨得有了怨夫样儿,“我去找你你都不出来,你加了那些什么部门,除了忙得要死能有什么用?”

舍友们热爱打游戏,贺彦灵贪玩好耍,但对那东西不很上头,属于有也可无也可,他想要多看看贺含云,当哥哥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哪有多余时间敷衍他?

贺含云确实忙,忙于交际,问了无数学姐学长,终于把两人之后的生活安排清楚。

什么时候准备什么,全列得明明白白。

不过瞧着贺彦灵垂头沮丧的样子,他又想趁此机会,让对方晓得进步,晓得分寸,戒去那莫名生出的分离焦虑症,不要这么大了还黏人得可怕。

像鬼、像小狗、像是生怕旁人看不出异状。

贺含云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因此绝无出柜之意,至少在国内不可能。

为人子女,他和贺彦灵撕撕扯扯不堪地乱伦,已属不孝至极,万一不小心,真把事情闹到明面上去,让父母怎么活?

所以摇了摇头,解释道:“现在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偶尔见见就好,你周末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