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丑鬼呢！”谢行莺心情好，懒得理他，随口怼了句就坐回梳妆台，娇矜地拢了拢卷发，任由造型师搭配上贵重首饰。

一番打扮愣是弄了两个小时不止，凛夜等得无聊，投喂给她一颗花见团子，又将剩下地塞进自己嘴里，身体斜靠着，放空发呆，单是站在那，气质就非寻常人可比。

一位店员认出他，抱着杂志走过来，用日语兴奋道：“您是来自中国的林夜先生吗。”

怀里的封面正是凛夜。

谢行莺先前就好奇，问过他，为什么会有两个名字，凛夜只让她称呼“凛夜”，旁得没解释。

无限空间任务者的真名很重要，因为存在针对性的法器，贸然告知，无异于亮出一份弱点。

然而，凛夜并非这个原因，

无论是彼时已经站上战绩榜首的他，还是如今留在低级位面的他，都没有过忌惮。

他不说，是因为其他人不配知道他的真名，仅此而已。

尽管他如今像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个世界，考入云大，进入娱乐圈，成为模特。

可自始至终，他都清楚的明白，他不是人类，不是眼前所有人的同类。

他是那个异类。

而谢行莺，是这方小世界里，唯一与他产生羁绊的人。

从前，现在，以后。

也只会有她。

凛夜嚼着团子，不在意地点头，头都没抬，放在网上足够让路人骂他三天三夜耍大牌。

可他不在乎，店员也不在乎，反而觉得这人果然和照片里的气质如出一辙。

热情不减地询问是否可以得到签名。

凛夜同意，接过笔和杂志，在窥见谢行莺注视的目光后，嘴角扬起一点弧度，故意耍帅转笔，引起店员的小声惊呼。

见状，谢行莺冷哼地扭头，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她侧脸气鼓鼓。

她听不懂叽里咕噜的日语，却看懂了店员表现出来的崇拜，嫉妒得要命。

她还没有在现实生活里遇见过粉丝呢。

可恶！

这份酸溜溜的不爽，一直持续到两人从和服馆中出来。

凛夜自然地去捉她手，被狠狠甩开，女孩气冲冲地拉开了距离，尖声怒吼：“别碰我！”

他明知故犯，下颌抬高，弯着眼，逗趣的语气藏都不藏。

故意拱火道“看到我给别人签名，不高兴了？大不了我也给你签一个呗。”

“我才不稀罕呢，谁要你的破签名，”谢行莺听见关键词，又被气到，木屐踢踏得哒哒响，拢着披肩走远，边走还边放狠话，“你少得意，等我的个人单曲发出去，一定比你火百倍，千倍，一万倍！”

凛夜跟上她背影，双手抱着后脑，漫不经心道：“那换你给我签。”

闻言，谢行莺脚步停住，奇怪地回头盯他，目光警惕，又掺杂着几分娇懵，不确定道：“你想要我的签名？”

“是啊，”凛夜肯定附和，下一秒，喉咙里闷出腹黑的坏笑，张口就道，“你给我签个百八十张，哪天没钱了，我就摆摊卖你的签名，比敲诈徐徊生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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