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肉体拍打的暧昧声响。我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意识在痛苦与极乐的边缘反覆沉浮。
他是主宰,是掠夺者,而我,是被他牢牢禁锢在掌心、只能被迫承受和绽放的玩物。泪水混着汗水滑落。我是被需要吗?还是仅仅是一件被他藏起来、只供他一人发泄和占有的东西?这个念头在混沌的脑海中闪过,带来更深的绝望与沉沦。
当一切终于平息,窗外已透出微弱的晨光。他松开捆绑我的束缚,手腕早已勒出深红的印子。我瘫软在凌乱的床褥间,浑身像散了架,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肌肤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下体一片狼藉黏腻。意识昏沉,只想沉沉睡去。
朦胧中,感觉到他并未立刻离开。身侧的床榻微微下陷。一只温热的大手,带着一种与昨夜狂暴截然不同的轻柔,将滑落的薄被拉上来,密密实实地盖住我裸露的肩头。粗糙的指腹,极其小心地,拂开我汗湿黏在脸颊的发丝。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迟疑和笨拙。我强撑着一丝清醒,不敢睁眼,只能从眼睫的缝隙里偷偷望去。
昏昧的光线中,他侧身躺着,静静地看着我。那张总是冷峻的脸上,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些。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沉沉地压着,像化不开的浓墨。没有言语,没有温情脉脉的注视,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一个沉默的、带着余烬般未散欲念的凝视,和他指尖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温存,像一根细细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深处。
剧烈的颤抖从心尖蔓延开来,比昨夜任何一次高潮都要汹涌。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渗进鬓角。我慌忙闭紧双眼,假装仍在沉睡。
这一刻,我无比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不是因为恐惧,不是因为屈辱。是因为一种更深的、更无可救药的绝望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承认这荒唐的关系,承认这被物化的身份之下,我那颗卑微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
沉沦在他冰冷的宣告里,沉沦在他狂暴的占有中,甚至……沉沦在这一刻,这份不明所以、却真实触碰到的、近乎幻觉的、沉默的柔情里。桃花终究落了,燃烧殆尽的,是我的天真,留下的,是这片名为贺雁青的、无边无际的、带着痛楚与欲望的灰烬。
第0011章 番外二:沉水之下 (贺雁青视角,番外一过程)
园子里的桃花开得过于喧嚣,粉白一片,扎眼。我惯常在湖心亭看书,图个清净,目光却总被角落那抹笨拙的身影牵引。一个新来的小丫头,踮着脚,费力地够着枝头的花。动作生涩,几次差点摔了。
阳光透过花隙落在她脸上,那双眼睛干净得……像从未被这府里的浊气沾染过。心头莫名有些烦躁,移开视线,书上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书页,彷彿想拂去什么不该有的扰动。
后来,便总能“偶遇”。回廊转角,书房窗外,练武场边缘。她以为自己藏得好,那点小心翼翼偷觑的目光,像羽毛一样,时不时拂过后颈,带来一丝细微的痒意。一次在回廊,我故意落下那方素帕。走远几步,回头,果然见她像受惊的小兔,飞快捡起,紧紧攥在手心,脸颊飞红,左右张望后塞进怀里。
一股无名火倏地窜起。那是……我的东西。她凭什么碰?凭什么藏?更可恶的是,这点僭越,竟没让我立刻命人将她拖下去掌嘴,反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心口发紧。烦。这不合规矩的扰动,必须掐灭。
主母提起要给我安排通房时,那张皇惑又带着一丝隐秘窃喜的脸,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干净的眼睛,笨拙摘花的样子,还有……藏起手帕时耳根那抹红。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就她吧。」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怔了一瞬。
主母的眼神带着洞悉的了然,令我愈发烦闷。不过是个物件,一个打发时间、解决需求的物件罢了。选谁都一样。选她,或许……只是想看看那双干净的眼睛染上恐惧和屈辱的模样?对,一定是这样。掐灭那点不合时宜的悸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亲手将它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