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慈渊连生病了都不告诉他。

他们就像是在舞会上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互相寒暄后就没有后话了。

阿利斯泰尔原本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可他今天一来慈渊就黏上自己,又让他确认慈渊是在欲擒故纵。

但是这拿乔也拿的太久了,阿利斯泰尔不满地想,得亏他还算有耐心,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冷着脸甩慈渊的面子了。

到时候慈渊就只能无措地被晾着,红着眼睛被众人看笑话。

瞧瞧他对慈渊多好,一点也不计较他这点小心思。

“送你的马车还喜欢吗?”

这句话才刚问出去,一旁的莫蒂默突然就阴沉着脸站了起来。

阿利斯泰尔下意识压住了慈渊想转过去看的动作,又挑起脑袋,态度不算好地盯着莫蒂默,无声地问他要做什么。

当然,还有另一个意思:不是你把人送到我跟前吗?

他将慈渊下意识当做自己的人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慈渊的金主呢!

可真是稀罕得不得了,这要是在没人的地方,是不是就不止搂腰,还要把人压在沙发上动手动脚了?

莫蒂默在心里冷笑,再喜欢又能怎么样,慈渊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难不成还能选你?

攀比的心突然就生了出来,男人僵硬地扬起一抹微笑,弯下腰来说:“抱歉,公爵,我刚刚突然看到了之前的生意伙伴,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和他商议,大概要过去一趟。”

“不能和您讨教真是遗憾,这样吧,我让慈渊留在这儿陪您,如何?”

这话说得好像让慈渊留下来都是他的主意,慈渊事事都听他似的。

阿利斯泰尔不太爽利地“嗯”了一声,把慈渊压的更紧了,心里想得意什么,不就是个金主而已。

这种钱货两讫的关系也值得这么显摆?刚刚他什么也没说,慈渊不还是朝自己乖乖地喊公爵靠过来了?

慈渊完全不知道阿利斯泰尔和莫蒂默的较劲。

阿利斯泰尔压得太用力,致使他整张脸都埋在了男人厚实的胸膛上,眼前是放大的黑色头发,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而阿利斯泰尔的心跳声太大,于是,他连这两人的对话都没太听清。

只听清了莫蒂默好像让自己陪着阿利斯泰尔,听得比较清楚的,是咚咚的脚步声、男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他和很敢推开阿利斯泰尔,便一直没动,过了一会,男人松开手臂,他才得以重见光明。

回头再看,莫蒂默已经不见了,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慈渊若有所思,直起身子整理自己的头发和有点凌乱的衣领,手指放在胸口花蕾一样的布料上打理,才理清了一半就被另一双手盖住。

他有些茫然地抬头一看,男人俊美兰生ù柠﹤檬的脸庞已经凑到了跟前,完全没有死角,他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别整理了,很干净,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这个沙发已经成了两人调情用的专属沙发,旖旎的氛围突然之间炸开,慈渊攥紧了手指,感觉到男人的手臂再度攀上了自己的腰。

明明刚坐下来的时候还冷冰冰的……

尽管心里是这样嘀咕的,表面上,慈渊还是顺从地坐了过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说:“我很喜欢,那是我坐过最舒服的马车了,真的很感谢您。”

“哼。”阿利斯泰尔也不知道自己在哼个什么劲,总之他心情好极了,又问起其他的动作,慈渊一一都说喜欢,于是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明明已经完全不生气了,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故意板着脸又问:“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来找我?”

啊,这该怎么说呢?

慈渊想了想,脸羞得有点粉俏,他那段时间和达米恩打得火热,确实忘记了要去找阿利斯泰尔这茬,后来又被莫蒂默接到巴尔克,就更忘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抱希望了,觉得可能阿利斯泰尔都忘记了有自己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