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看着齐覃阴沉着脸,丢下句”接着打”,便将倒在地上的一张有扶手的椅子勾起来,坐了上去,往桌上拿了瓶水,沉闷地灌着水。
离他不到三米的地方,那两个马仔对倒地的李玉书拳打脚踢。
陈念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齐覃,忽而重重跪下,膝盖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神情哀戚绝望地看着齐覃,两行眼泪忽然直直落下,喉咙里挤出一声悲怆的哭腔。
“不、不关他的事,是我犯贱,是我骚,是我勾引的李玉书,不关他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因为她的这一番举动或皱眉或敛神,只有她自己是真的被吐血的李玉书吓到了,那种感觉跟她被泥头车撞飞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都是对死亡的恐惧。
然后在这恐惧中还多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愧疚。
陈念安不跪还好,她这么一跪,脱口而出的袒护让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五味杂陈。
当真就是没有一点情分,当真就是在逢场作戏。
这样直白的羞辱叫谁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