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花仙子吗?”
李玉书摘下一片落在眼睫上的花瓣,眼神里的宠溺都快满溢出来了。
“我不是,你才是。”
穿着杏色针织衫,俏皮百褶裙的陈念安张开双臂像只小鸟般朝李玉书扑了上去,满眼爱意地亲吻他的脸颊。
含情脉脉地对视,眉梢喜悦地扬起,神采奕奕。
“哥哥,还有半年,还有半年我们就可以摆脱掉这里的一切远走高飞,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啦。”
“嗯。”
李玉书抱着陈念安转圈的画面尽数映在了一双浸满了恶毒与嫉恨的漆黑眼眸。
摆脱。
楚生默念着这个词,心下里百感交集,愈发的不是滋味。
呵,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前天上午大课间他把要跟着人群下去做操的陈念安往学生会的小办公室带,扒了她的裤子就是肏。
明明自己被肏得一副可怜样,却还是抓着他裸露的手臂,仰着脸担忧道。
“天冷了,你要多穿点衣服,不然要感冒了。”
他当时大脑真的”嗡”地一下顿住了,那堵厚厚的心墙顷刻间崩塌,柔软甜蜜的汁液从心脏喷涌而出。
他想,如果这辈子心里真的要装下一个人不可,那个人除了陈念安,不可能是别人了。
可是那一刻的心动在此刻就是个笑话,他才交付出去不久的难得的真心就这样被糟蹋了。
那张水晶般美好的脸蛋阴沉着,冷冷地勾了唇角。
楚生举起了手机,将面前小情侣”美好”的画面拍摄了下来。
要弄人,也不该脏了他的手,他知道这些明晃晃的证据该发给谁看。
36呕血,流产(虐)
36呕血,流产(虐)
陈念安其实已经做好了”牺牲掉”李玉书的准备,但看到眼前这血腥暴虐的一幕后,还是吓得魂飞魄散。
还是齐覃的那间休息室,两个黄毛马仔各架着李玉书一边胳膊,让他跪在地上,齐覃则拿出要踹死人的架势,一脚接一脚地往李玉书心窝上踹,怒不可遏。
“你这两年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你自己没个数吗?你就是我齐覃的一条狗,就凭你也敢睡我的女人,配跟她谈情说爱吗?”
鼻青脸肿的李玉书一声不吭地挨着揍,垂下眼睫时划破皮的眼睑滚下一颗血珠,从他惨不忍睹的脸上慢腾腾地滑下,然后他整个人也像破布袋一样软趴趴地倒下了。
陈念安心惊肉跳,呆愣在原地,闻着浓厚的血腥味几欲作呕。
依旧是坐没坐相的楚生在看戏的档口瞥见了她,热情中透着不怀好意地叫她。
“哟,宝贝儿来啦。”
楚生嘴很甜,喊人”宝贝儿”时候简直比蜜还甜。
可陈念安却感受到巨大的不安,她眼皮重重一跳,直觉李玉书就快要被齐覃打死了。
齐覃在听到动静后猛地回头,锐利凶狠的眼神似乎能从陈念安身上剐层皮,在触到她眼里的惊惧和害怕后,怒气更是如火上浇油般嗞啦啦地烧了起来。
你怕我?你怎么敢怕我?就因为我教训了这条贱狗吗?
齐覃把头发往后梳,掉下的一缕又被他烦躁地再次往后拨,胸腔内一时间怨气、怒气膨胀发酵,胀得他难受极了。
一切的爆发在他注意到陈念安望向李玉书目光里隐藏着的担忧与悲怆,这让他眼瞳瞬间收缩,彻底成为了残虐秉性的走狗。
他怒不可遏,烈焰烧红了他的眼,他转身发狠地踹在李玉书趴下的背上。
“噗、”
一口秾稠的鲜红的血从李玉书裂开的唇角流出来。
陈念安”啊”地叫了一声,身体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着往下倒,还是用力扒着门框才没真的倒下去。
身体僵着,嘴巴张着却说不出来一句话,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好像咽喉被胶水死死堵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