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片冰凉,怪道阿娘忽然起兴要来进香,甚至等不得她的腿再将养几天;怪道长安城外那样多庙宇,她们竟刚好择了梁之衍在的这一座!

阿娘恐怕到如今仍盼着她与梁之衍和解,可她不是已经知晓了梁之衍做下的事么?她为何还要将她嫁给那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舒芙强忍住一阵鼻酸,假作无事地又回了她们先前歇息的厢房。

舒薇正喝着茶,见舒芙回来了,微微笑着招呼她:“阿芙赏花回来了?我料你还饿着,给你留了点吃食。”

舒芙闻言冲她颌首致谢,然后无声地坐下,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斋饭。

直到晡食中,罗氏才结束这一日的听禅,与梁夫人先后离了香积寺。

重南山下,舒府一行人正欲登车离去。

舒茵上车后,跟在她身后的舒芙却一顿,突然回身向罗氏的马车而去。

“我好久未与阿娘说话了,一会儿与阿娘同乘可好?”

罗氏一愣,旋即笑道:“阿芙若不怕被阿娘传了风寒,只管上来就是了。”

罗氏这话本是打趣着驱逐舒芙,却未想到舒芙却如没听懂般,自顾地登上了罗氏的车。

见此,罗氏也不好再赶她,就任由她坐了。

马车轱轱行进,舒芙推开窗,匍在窗沿轻轻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