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皱眉,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生气,“都说了不可以,你一点都不听话。”
曲流光:“我不踩前辈的影子,踩自己的,不吉利的也只是我而已,前辈为什么不让我踩?”
“还有,”注意到池慎离车道太近了,曲流光把他拉过来一点,“前辈今晚忽然不开心了,为什么?”
“洗手间你对着镜子说的‘初恋’,又是什么意思呢?”
池慎抬眸,嫌弃道:“你问题好多,真笨。”
曲流光欣然接受这个评价:“嗯,我笨。池老师解答一下嘛。”
池慎低头,半晌才嘟囔出声:“我一定不喜欢你的初恋。”
不喜欢自己可不行,曲流光问:“为什么不喜欢?”
眼前人皱着眉,看起来费心想了好一阵措辞:“要是喜欢的话……就不会只是想一想,就开始难过了。”
月光温柔,人影稍动。
只有在醉酒的前辈眼里,曲流光才能清晰地看到浓烈的情绪。
第一次醉酒,那情绪叫“顺从”;
第二次醉酒,它叫“难过”。
曲流光没想叫人难过,他伸手揽住池慎的肩膀,给了一个很轻的拥抱。
他的计划是步步为营,慢慢诱导出前辈或许不存在、又或许存在而不自知的感情。
心上人的难过却能让他瞬间满盘皆输:“前辈,我骗你的,我的初恋还没追到呢。”
池慎立刻警觉抬头:“骗我?”
曲流光还没预料到接下来的走向:“对,我没谈过。”
池慎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一脚踩在曲流光脚背上。
虽然没用灵数,但曲流光还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撑在电线杆上:“前辈……?”
池慎努力冷着嗓音,嘟囔道:“骗子。第一天就开始骗我。”
车来了,曲流光好笑地把他扶进车子:“好了前辈,我们回家。”
前辈还在说着一些不成意思的字眼,曲流光刚关上车门,就看见池慎盯着他的手。
曲流光配合地张开手掌:“怎么了?”
池慎:“手好看。”
“只有手好看?”
“脸也好看。”
“哪里最好看?”
他以为池慎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然后就听见:“眼睛。眼睛最好看。”
掌心有点痒,曲流光见他嘴上说“眼睛最好看”,手指却在他掌心画着圈。
“为什么眼睛最好看?因为颜色不一样吗?”
池慎摇头:“不。”
他终于不玩手了,而是轻轻点了点曲流光的眼角:“你的眼里有我。”
“你总是看我。”
被放在心上的人总会有感觉,尽管是见过世间百态、情感迟钝又淡漠的歼邪使。
池慎嗓音清淡:“为什么总看我?”
为了不影响网约车司机,曲流光老早就布了个小屏障隔音。
他抓住池慎的手指,轻声道:“因为我喜欢你。”
所以眼睛也忍不住看你。
池慎勾唇,难得露出个清浅的笑:“骗子。”
曲流光只觉得冤:“我没有骗你!”
总不能因为骗了一次,那一次还是因为想租房才随口胡诌的就把他敲死了。
池慎却不看他了,他垂头看着前面的车座:“你还瞒了我别的。在江棉家,你找到了岑拾月和江弘深的离婚证,我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你说没有。”
“后来你也没说,我不追究只是懒得问,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小鬼。为什么要瞒着?”
唯二隐瞒的事情被发现了,曲流光默了下,道:“我那个时候很纠结。”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唯独初一那年转学前夕,因为长得太好看,被人堵在厕所叫他穿裙子。
虽然1v几费劲了点,但他把那人扒光并把裙子套他身上了,裙子是对方买的,对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