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慎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睡着前好像在医院。

床头灯发着微弱的暖黄色灯光,他好不容易坐起身,皱眉看着自己仿佛缩水了的手。

他的手……怎么好像变小了?

坐起来也好累。

这里是哪儿?他还要给妈妈做饭。

池慎笨拙地爬下床,沿着床边走到床尾,刚想收手,发现有点站不稳。

他忙快走两步趴在衣柜上,靠着衣柜继续往房门走。

这个房间……熟悉又陌生。

是汤爷爷带他来过吗?

池慎走到门边,抬头。

够不到门把手。

他靠在门板上,歪着身子努力去够,但还是差一点。

池慎想了想,咬牙一跳

门把手是够到了。

他也挂在上面了。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这项活动对小小的池慎来说着实吃力,加上他凭借体重将门把压下去后,门就开始缓缓往里开。

为了避免被压在门后,池慎嘴角一撇,刚想松手迎接落地的疼,身子抵在一团柔软上。

池慎想到了睡着前长得很漂亮的哥哥,刚想喊

“汪!”

池慎吓得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没给他喊的机会,趴在地上给池慎当靠垫的纸袋舔了一下他的手。

池慎:!

在外面刚做完饭的曲流光听到动静立刻进屋,见状忙看了下池慎的手,确定没有出现皮肤破损的情况才松了口气。

他让池慎靠在臂弯里,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纸袋的头:“别闹,出去,待会儿我要给前辈喂饭。”

“汪!”不要!我也要吃饭!

“不是给你喂过了?”

“汪汪!”你两天吃一顿的量能吃饱?

“你怎么不说你在家自己把狗粮拆了,还吃了将近两大袋,甚至快把家拆了?”

纸袋“呜”了一声,随后蔫了吧唧地走出门。

曲流光刚想抱着池慎出门,一根肉肉的手指戳在他脸上。

“哥哥,你四勾勾嘛?为森莫可以跟勾勾缩发?”

发现自己说话忽然变得口齿不清,池慎“啪嗒”一声,两只手捂着嘴巴,只露着一双眼睛注视曲流光。

曲流光深吸一口气,长夜森林里熟悉的心跳加速再度登场:好萌!

他努力平复心情,轻轻把池慎的手拉下来,还不自觉地捏了捏:“因为狗狗是家人呀,既然是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家人,它想表达的意思,哥哥也能明白一点。”

曲流光牵着池慎的手,充当着拐杖慢慢地倒退,引导他走到沙发这儿。

他没买儿童座椅,一是没必要,二是依照前辈的性子,恢复之后看到座椅难免会想起他叫哥哥的丑事。

虽然看前辈不好意思会很有趣。

曲流光不太熟练地给池慎戴上围兜,后者目光清澈:“哥哥,仄四森莫?”

要不是担心池慎恢复后把他手机砸了,曲流光高低把现在的他录下来:“要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掉饭了,可以用这个兜住。”

这是小时候才用的东西,六七岁的孩子估计已经不记得了,曲流光刚想给他喂饭,转头就看见池慎吃劲地爬下沙发。

曲流光忙牵着他:“怎么了?”

池慎慌慌张张的:“哥哥,可以送窝肥家嘛?妈妈在家,窝要做饭。”

曲流光疑惑道:“为什么你妈妈在家,要你一个小孩子做饭?”

池慎目光躲闪,嗫嚅着嗓音道:“嗯……妈妈不费做嘛。”

直觉有问题,曲流光没再跟池慎一直在这个问题上:“没关系,你妈妈让哥哥照顾你两天。”

听到不用回去,池慎本能地松了口气。

吃完饭,曲流光抱着池慎出门买东西,池慎指着趴在门口的纸袋:“勾勾不能带粗去嘛?”

曲流光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