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光把池慎从地上抱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尽量稳定下来:“……去医院,还有,给江城分署打电话。”

想到前辈前几天说的分署换执监使、他去帮忙的事情,曲流光嘱咐:“一定要传达执监使,说池慎出事了。”

十几公里外的树上,牧师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断掉的胳膊,单手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

注视着池慎那张一两岁的脸,牧师低笑出声。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

是合照,虽然边缘已经泛黄,但能看出收藏它的人很珍惜。

拇指轻轻地从照片上的小孩脸上拂过,牧师笑得越来越大声,候在树下的人总觉得老板这样真的很像反派,虽然他做的那些事也的确很反派。

最后,牧师拂去眼角的水光,珍重地将照片收到怀里,道:“答案找到了,走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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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办公室外,黎京还在打电话:“池慎是谁?总署歼邪使啊!你要实在不认识的把通讯道切给你们执监使就行了。

“……什么?执监使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搭话的?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江城大半的产业都有我家入股,出门在外谁不喊我一声黎少?我也不是谁都能搭讪的好不好??

“……我告诉你,现在总署的一个歼邪使是你们执监使的好友,要是因为消息不及时出毛病了我举……”

“喂,我是谷问玉。”

冷淡的嗓音从听筒传来,黎京一下子萎了:“问玉姐,你也在啊?那啥,无孽司江城分署的执监使在不?我找他通通电话……”

那头顿了下,道:“我就是。”

黎京:?

你不是搞生化的吗?

既然是熟人就好办了,转到更方便的私人通讯道后,黎京把这边的情况说了遍。

谷问玉:“曲流光也在?”

黎京愣愣道:“昂,表哥在啊。”

“那他妹呢?”

“流年?她这个点应该在上课吧?”

那头似乎松了口气,然后道:“我在路上了,十分钟后到。”

黎京以为这事儿就结束了,结果刚关的病房门忽然打开:“刚才送进来的小孩……有没有人来帮忙制住他!”

黎京:?

不是,你们几个大人抓不住一个路都走不稳的小……

一个针筒裹挟着金光飞出了病房门,“噔”的一声,扎进了黎京后面那堵墙足足半寸。

黎京礼貌地把刚才的想法收回去了。

chapter.35 “哥哥,你四勾勾嘛?”

谷问玉合上文件夹:“总而言之,他现在就是一两岁幼童的身体,六七岁的思维和记忆,血检表明他服用的药物没那么霸道,会随着新陈代谢排掉,过个一两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她看着曲流光:“真奇怪,虽然有好几年没见了,但在我印象里,你做事挺谨慎的,在你身边的池慎怎么中的招?”

曲流光一只手把池慎两只手握在手心里,边哄着引导对如今的池慎来说没那么好控制的灵数,边回:“我们以为那是解药。”

想想又觉得表述不对劲:“解药没有特指给谁,也就是说我和黎京他们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拿到前辈拿的那份,所以这是随机下毒吗?”

也不太对劲,药物不强,与其说下毒,更不如说是恶作剧。

池慎的头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已经要被哄睡着了,谷问玉的声音放轻了点:“那这些天,池慎先麻烦你照顾一下,等他恢复,你的报酬不会少。”

曲流光轻轻晃了晃池慎的手。

跟长大的前辈比起来,手小了太多,摸起来也很柔软。

他勾唇:“无关报酬,顺手的事。”

谷问玉:?

“前辈没跟你说吗?我现在跟他住一起。”

谷问玉眸光一闪:“你俩同居?”

也差不多。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