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阿焕的脾气,倘若真的厌恶我,早就一剑赐死了我罢?”
帝阿温和地说着,他倾过身来,在下方仰视着我,“阿焕?”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唤来绛魂横在身前,强硬道:“如果你想,我现在也可以”
帝阿倾身抱住了我,打断了我的话。
“如果不愿意的话,就推开我。”帝阿的身体是那般温暖,他紧紧贴着我,也不管那几乎横在他颈间的锋利剑刃,“但如果你推开我,我就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我将剑往前送了一分,绛魂立即割破了帝阿雪白的肌肤,刺眼的红色顺着剑身蜿蜒流出。
我迟疑了。
我不敢看帝阿的眼睛,我怕他笑我。我死死盯着绛魂,那鲜红的血顺着剑身流到我手上,又滴落到身下的被褥上,我突然觉得手中的绛魂有千百斤沉重,重到我几乎拿不稳它,重到我想立刻丢到它。
我持剑的手有些抖,但我祈求帝阿没有发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