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用，而我又不能真的动手，他这被青楼养的破败身体，我真担心一个用力就把他打死了。

我带着他御剑飞行的时间但凡超过一刻钟，他还要嫌弃风吹得他冷。

我忍了又忍，暗道难道他在原先那破地方过的也是这么矜贵的日子吗？可眼下只能耐着性子问道：“法衣御寒，你怎么会冷？”

戚飞舟理直气壮：“脸冷。”

“……”

我掐了法诀，替他减弱了迎面吹来的风。

微风拂面，戚飞舟额前的碎发被带起，露出他那精致的眉眼。他侧身坐在剑身上，低头看着底下飞掠而过的巍巍群山。

“仙人哥哥，我的娘亲只是普通农妇，你怎么会认识她？”

“系统没和你说过吗？”

戚飞舟一愣，仰头看向我。

“把你带在身边已经有了不少时日，想来系统应该想方设法同你说过，我于你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戚飞舟直直看向我，眼神从我的眉眼扫过我的腰身，我皱了皱眉，半晌才听到戚飞舟慢吞吞道：“系统，那个精怪？”

“有两天做梦……在梦里，它的声音让我快逃。”

“但我并没有相信它的话。”戚飞舟拉过我的衣角，“因为仙人哥哥是来帮我的。”

系统真的找过他？！

“你做梦怎么不同我说？”我有些恼怒。

戚飞舟别过视线，含糊道：“忘了……”

我就知道，我带走戚飞舟，系统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这几日我日日检查他的身体，并没有发现系统的踪迹。眼下系统还能入戚飞舟的梦，它未免也藏得太深了些。

得想个法子。

戚飞舟看了看我不悦的脸色，自知理亏，开口道：“仙人哥哥，我真的没有听信那个精怪的话。”

想来那系统也不可能说我的好话，不过戚飞舟被我按头签了契约，倒也不担心他会反水。

我侧头看了一眼戚飞舟，他正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知道了。”

“仙人哥哥，我能跟着你修行法术吗？”

拒绝的话正欲出口，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我让现在的戚飞舟入了魔，系统会不会发疯现身来找我？

这念头一起，我越想越可行，从上辈子戚飞舟入魔的修为来看，他这副身体非常适合当魔修，这估计和他的身世有关。

只是我还没开口，戚飞舟又因为“恐高”执意要从我的剑上下去，我再也受不了他的作妖，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倒也不敢真的摔死了他，我御剑俯冲而下，在半空中揪着他的衣襟提起来。

可还没等我眯着眼把威胁的话说出口来，这小子看着我，一声不吭就开始冒眼泪。

“你……”我简直哑口无言，“我还什么都没说，不过是吓吓你。”

戚飞舟也不说话，眼泪就像掉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他本来模样就长得阴柔偏女相，如今红着眼尾流着泪，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真像我欺负了什么小姑娘。

他小时候是这么能哭的一个人吗？

我提着他上上下下地看，甚至谨慎地检查了一下他的魂体，确定自己没抓错人。可是以前在灵虚宗里我每次带头欺负他时，他只会低头沉默，无论欺负得多狠，也没见他哭过。

戚飞舟似乎是气急了，一口咬上我的手，我吃痛一声，倒也没松手。

“原来是有脾气的。”我挑了挑眉，“我还当你只会哭呢。”

“我娘亲怎么会认识你这样凶的人。”戚飞舟委屈地瞪着我，“娘亲让你救我，你怎么这般待我。”

你娘亲可没想让我救你。

不理会他梨花带雨的作态，我把戚飞舟放到地上，收了绛魂，提议道：“跟着我修魔如何？”

戚飞舟的眼泪还挂在脸上，闻言一愣：“修魔？”

戚飞舟如今是杂灵根，但我知道后来他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