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闻言阴笑两声,将玉簪交给了匪徒,匪徒毫不犹豫地将玉簪收进了袖子里,疤脸男摩挲着下巴打量着苏锦召:“仆人?在床上伺候温云奕的人,也是仆人,你这么漂亮,一定很得你家主子的喜爱吧?”
“就是!”
“杀了这臭娘们,把她的头送给姓温的,让姓温的知道咱们的厉害!”
“对!杀了她!杀了她!”
其他匪徒附和着。
苏锦召不住摇头,目光祈求地望着疤脸男。
抢走了苏锦召簪子的匪徒道:“大哥!咱们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娘们!若不是这个臭娘们,咱们百十来个弟兄岂会死的如此冤枉!”
苏锦召内心慌乱,表面镇定地为自己争辩:“大官人,我真的只是一个仆人,是在尚书府小厨房里当差的,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尚书府里是否有一个常常戴着白色发簪的厨娘!还有……”她瞟了眼夺她簪子的匪徒,“事实的真相并非此人所说,我只是去溪边打水,一没有叫人,二没有让尚书大人来救我。是他们自己不够机敏,暴露了行踪,引得府兵起疑,继而发生了冲突!”
“你他娘的放屁!”匪徒怒瞪着苏锦召,“大哥她在欺骗你!你不要听她胡诌!就是她破坏了咱们的大计!”
“我没有。”苏锦召笃定地道,“大官人,坏了你们大计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他知道自己坏了事,便掳走了在溪水边打水的我,抛下同行之人早早离开了九安山,若非他心虚跑得快,他怎么可能逃脱几百府兵的追杀?他之所以把我掳来,绝不是为了替自己的兄弟报仇,只是想找个代罪羔羊,为自己开脱罢了!”
“你个臭娘们!”匪徒恼羞成怒,弯腰将靴筒里的匕首抽了出来,舊shígG獨伽“你他娘的再敢编造谎言,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苏锦召浑身一抖,吓得瞬间脸白,可她再害怕又有什么用?她落在了一群亡命之徒的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想办法与他们周旋,试图保命伺机而逃,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已经观察过了,除了抢走她簪子的匪徒仍作寻常百姓打扮,其余山匪都是一身黑色裋褐,头戴绣着紫色蟹子的抹额,看来,九安山上的刺客都已经死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站在疤脸男身旁的这一位。
疑心生暗鬼,只要疤脸男信她的话一分,她就有开脱的可能。
她拿定主意,仰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匪徒,毫不心虚躲避。
“你还敢瞪我!”匪徒怒喝,“他娘的,老子这就宰了你!”
“老四,你这是要干什么?”疤脸男镇定地道,“这娘们是用来当人质的,你把她宰了,我拿你威胁温云奕吗?还有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老二老三他们都死在了九安山上,偏偏你一个人逃出来了。”
匪徒颤了几颤,慌忙跪在了疤脸男的身前:“大哥!你别听这臭娘们胡言乱语!大哥,我你是了解的,我对咱们紫蝎可是一片忠心啊!”
紫蝎?
苏锦召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行了!一切待我从长计议!”疤脸男缓缓起身,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来到了苏锦召的面前。
苏锦召暗暗攥紧拳头,抬头,面色惨白的望着疤脸男。
“你说你是尚书府的厨娘?”
苏锦召点点头:“是。”
疤脸男坏笑:“那你除了做饭,还会不会做别的啊?嗯?”
一边说,一边在苏锦召的脸上摸了摸。
一众山匪又爆出了一阵阵猥琐的淫|笑,苏锦召别过头,道:“不会,我只会做饭。”
“只会做饭便去做饭吧。”疤脸男俯下身,“不过你千万别想着逃跑,这座山头到处都是我的人,山门不开,便是一只麻雀也飞不进来,更不可能有人救你!你老老实实去做饭,做好了饭,乖乖来伺候我,只要你把爷伺候高兴了,爷保证你能活过三天,哈哈哈!”
疤脸男大笑三声,拂袖而去。
在九安山遇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