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召福了福:“是。”
温云奕翩然转身,阔步而去。
苏锦召盯着温云奕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又乱起来。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叫住了温云奕:“温大人!”
温云奕缓行了两步后顿住,回过身,道:“还有事?”
苏锦召暗暗勾住手指,话到口中,却怎样也问不出来!
温大人啊,当日帮我虎口脱险,洗清嫌疑,顺利离开衙门的人是不是你?
是的话,她便又被温云奕救了一次,受了温云奕两次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大如山,被两座大山压着的苏锦召真是不知该如何报恩。
偏偏她又不喜欢欠别人的。
但、但万一不是温云奕呢?
她没头没脑的乱问一通,最后却被啪啪打脸,证明是她在自作多情,岂非丢脸?
温大人定然也会很尴尬。
一番头脑风暴后,苏锦召果然换了话题:“呃……是这样的。螃蟹性寒凉,易伤身,为保万一,奴熬些紫苏生姜汤给三位贵人饮用驱寒可好?”
她换话题换得匆忙,表情很是有些僵僵的,温云奕在她面上逡巡了一番,道:“不必了,他们已经离开了。”
“哦。”苏锦召点点头,“好的。”
复又福了福:“那奴离开了。”
她转过身,拉着顺喜开溜,没溜出去三步远便被温云奕叫住:“还是熬一些送到听雨阁来吧。”
温云奕清凉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了过来:“我喝一点入睡。”
苏锦召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温云奕,只觉得幽寒的月光仿佛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霜,令他看起来是那般清冷出尘不落凡俗,她不敢多看,匆匆点了下头,带着顺喜离开了。
------
沐浴过后的温云奕穿着一袭烟色的寝衣,独自坐在书桌前,反复端详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与一张薄薄的信纸。
纸条上的字不大,却是天骨遒美,逸趣霭然,笔锋凌厉,如能屈铁断金。他一手拿起纸条,一手拿起信纸,再一次确定这两张纸上的字,字体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将纸条夹在一本书册内,将信纸放进写有“伯言兄亲启”几字的信封中,靠着椅背陷入沉思。
“主子,苏厨娘将紫苏姜茶送来了。”青竹将一白玉无瑕的汤盅放到温云奕手边,“主子,趁热喝了吧。”
温云奕揭开盅盖饮了一口,累乏的身子果然舒服了许多,胃里暖舊shígG獨伽融融的,无比熨帖。他饮着紫苏姜汤,不免想到了做紫苏姜汤的人,便道:“青竹,你明日去一趟西四坊。”
青竹躬身询问:“主子有何吩咐?”
温云奕缓缓放下汤勺,幽幽道:“你去……帮我彻查两个人。”
------
次日,苏锦召早早起床,给白老夫人做朝食。
做好朝食后,她马不停蹄地腌咸菜、做酱料、制皮蛋、晒大缸,并顺便给叭叭刷了刷毛,顺喜则蹲在墙角和黄泥,打算再堆个土窑出来。
二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快到中午时,手上的活总算忙完了。
新土窑又大又圆,苏锦召十分喜欢,为了奖励顺喜,她准备做一盆香喷喷的酸菜鱼!
鱼是大厨房的人送来的,除了鱼,还有十来只大闸蟹和两斤新鲜的青虾,大厨房的人说了,这是白老夫人赏下的,夸她海鲜做得好,让她自己也做着吃点。
苏锦召欢喜收下,做了醉蟹和醉虾,至于那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则被她剁成了鱼块,片成了鱼片,鱼骨鱼片分开腌制,放在一边备用。
开缸,捞出一颗酸菜,抡起菜刀切成小块,起锅烧油,油热后放入葱姜蒜花椒爆香,加入酸菜翻炒,炒入味后加沙井蚝、胡椒、少量咸盐。接着加入开水,放入鱼骨熬煮二十分钟。
随后将酸菜和鱼骨捞出,放入小瓷盆内,再往锅子加入鱼片,鱼片变色后立刻捞出,整齐摆放在鱼骨和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