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召想了想发生在鑫瑞赌坊的事,一时间,面上的笑意更深:“雕虫小技罢了,你若感兴趣,我以后教你就是!”

“好!”顺喜一抹嘴,“召娘教我什么我学什么,绝对认认真真的学!”

“学?你跟她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李慧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煞神似的杵在了苏锦召的面前。

苏锦召用完美食后的美妙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好你个苏锦召,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这来了!”李慧兰将一份契书扔在苏锦召面前,“看到没有,这是侯员外托我给你送来的,他让我告诉你,你欠他的房租该交了,再不交的话便收拾锅碗瓢盆滚出西四坊!永远别回来!”

苏锦召拿起桌上的契书看了看,没错,这正是原主的爹和侯员外签下的店铺租用契书,李慧兰可真是够执着的,为了将她赶出西四坊,硬生找上了原主爹的债主子。

“李婶子可真是热心,时时刻刻惦记着我家食肆这点子事。”苏锦召合上契书道,“想必李婶子也知道我手头拮据的很,所以还请李婶子告诉陆知遥,赶紧把欠我的钱还给我。”

“你让我儿子给你钱?你疯了吗?”李慧兰勃然大怒,“我儿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给你钱!”

苏锦召冷漠地道:“不是给我钱,是还我钱。”她缓缓起身,“你告诉陆知遥,让他三日内把钱给我送过来,否则的话,我定要他难堪。”

说完将半两碎银子放在桌上,拉着顺喜道:“顺喜,咱们走。”

顺喜撞开李慧兰,大摇大摆的跟着苏锦召走了。

李慧兰望着苏锦召与顺喜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苏锦召!”她怒斥一声,扬起巴掌朝苏锦召扇了过去,苏锦召早已见过李慧兰说不过人就动手的模样,灵活地拽着顺喜躲到了一边,顺喜趁机伸出腿,将李慧兰绊倒在地。

李慧兰惨叫一声,登时摔了个仰面朝天,她一边撒泼打滚一边指着苏锦召骂:“你们要杀人!你们要杀人!”

“谁要杀你了?你自己摔倒的,休来怪别人!”顺喜护在苏锦召身前道。

“你就是打我!你想打死我!”李慧兰瘫在地上,苦苦向店中的客人哀求,“各位街坊邻居定要给我做个见证,此女子早已对我起了歹心,若我以后有个三长两短,定与这女子有关!”

苏锦召多看李慧兰一眼都觉得恶心,她环视众人,淡定拍了拍顺喜的肩膀:“别管她,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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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锦召和顺喜早早起床,开始收拾院子。

后院本来就小,加上三只鸡,两只鹅,还有一头小毛驴,俨然挤得脚都没处落了,鸡鹅还好,往笼子里一关便都消停了,偏偏那黑黢黢的小毛驴又倔又赖,让它往东它往西,让它往西它往北,还屡屡试图一脚踹翻苏锦召和顺喜辛辛苦苦搭建出来的土窑,那架势,完全是抄家来了。

“这驴绝对是曹云天派来报复咱们的!”顺喜咬牙切齿地将毛驴套在了石磨上,“好家伙,有这么一头野驴在,咱们的生意怕是做不好了。”

“咱们明天中午就把它拉到东市去宰了。”苏锦召愤愤道,“驴肉好吃着呢!什么驴肉火烧,带皮驴肉,驴肉焖子,或者干脆整个全驴宴,把这头驴吃个干干净净!”

苏锦召话音刚落,小毛驴便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吓得鸡鹅乱扑腾个不住。

苏锦召耳朵里嗡嗡作响,恨不能立刻将这黑驴宰了:“这么能吼啊,行吧,以后咱们就叫它叭叭。”

顺喜一脸茫然:“叭叭?”

“对啊。”苏锦召指了指叭叭向外撇着的前腿,“你没看出来它是外八字吗?”

顺喜瞅了瞅叭叭外八的双脚,又看了看叭叭水灵灵的大眼睛,困惑了……

“行了,别看了。”苏锦召把笼子里的鸡抓了出来,“帮我把这三只母鸡杀了,咱们今天做黄焖鸡!”

杀鸡的凶残场面成功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