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奴婢必须说清,奴婢与温大人是有情,但我们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动过见不得人的心思。奴婢知道大夫人不喜欢奴婢,奴婢也愿意离开尚书府并承担一切后果,但请大夫人不要辱奴婢声誉,奴婢没做过的事,便是被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发乎情止乎礼?”裴巽芳冷笑,“贱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是啊,这句话从她口里说出来,真真是笑死人!”挺着大肚子的朱夕瑶冷不丁张口,“有道是人活脸树活皮,苏锦召,你还真是没脸没皮!”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朱夕瑶。

“夕瑶,你又怎么了?”白老夫人拖着长音问。

朱夕瑶扶着肚子,狠狠瞪着苏锦召看了一会儿,猛地抓起手边的茶碗砸向了过去。

苏锦召反应极快,偏头躲过,只听“砰”地一声响,装满了热茶的茶碗碎在了苏锦召的手边。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尚书府一共三位少爷,你便勾引了两位!若继续将你留在府上,岂非要将尚书府闹个鸡犬不宁!”朱夕瑶双臂紧压着扶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面上显露出一种诡异的潮红。

苏锦召抬眼去看朱夕瑶。

裴巽芳迫不及待地追问:“夕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她还打过子澜的主意?”

朱夕瑶冷哼一声,红着眼道:“岂止打过,还差点得手了呢!”说着转向白老夫人,委屈地哭诉,“祖母,你是知道的,我临盆在即,夫君却忽然被皇上派去了裕瞳关,我当时又急又气,只当是夫君得罪了什么人,被对方整了,便暗中派人调查,调查过后才知道,我夫君得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哥!”

“什么?”裴巽芳惊得站了起来,“夕瑶,这话可胡说不得!好端端的,子苒请皇上将子澜派去裕瞳关干什么?”

“是,好端端的,大哥派我夫君到裕瞳关去干什么?”朱夕瑶扶着丫鬟的转过身,怒视着苏锦召,“就是因为她!她勾引了大哥后又来勾引我夫君!我夫君不小心中了她的算计,正想办法脱身时却被大哥撞上了!大哥喜欢这贱女子喜欢的紧,狠不下心动她,便将气都撒在了我夫君身上!把我夫君弄到了裕瞳关那样险恶的地方!祖母!”

朱夕瑶哭了出来:“先前我隐忍不发,是因大哥时时刻刻护着这贱女子,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不敢得罪她!如今大娘要治她的罪,我生怕祖母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这才将旧事剜出来说给大家听!祖母,你要给我,给我肚子里的孩子做主啊!”

白老夫人怛然失色,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苏锦召。

裴巽芳怒发冲冠,铁青着一张脸劝朱夕瑶:“夕瑶,你不必哭了!你是主子她是奴才,她得罪了你,你好生收拾她便是!如今你怀着身孕不方便,我便替你收拾她!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几名家丁立刻冲上来按住了苏锦召。

苏锦召又惊又怒,浑身上下过电似的一阵一阵的发麻,任家丁如何拉扯她都软绵绵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放开我,放开!”她奋力推开四名体格壮硕的家丁,瘫坐在地,颤抖地盯着高高在上的裴巽芳。

裴巽芳觑了觑眼:“你还敢反抗?怎么?你不服气是不是?”

苏锦召艰难地喘匀了气,额上、手背上青筋暴起,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大夫人认为奴婢和温大人有私,要打死奴婢,奴婢虽然不服,但无力反抗,不会说什么。但三少夫人污我勾引三少爷,我断然不认!我不仅不认,还要堂堂正正正地告诉三少夫人,事实上,是三少爷对我起了邪念,并设计害我!若非温大人及时赶到,我苏锦召现在早已是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三少夫人或许不肯相信我说的话,但三少爷内里是个什么人,我想三少夫人心中自有舊shígG獨伽定论,况且我有人证和物证,我还可以和三少爷当面对质,天理昭昭,我不相信有人能颠倒黑白,污蔑好人!”

“你!你!”朱夕瑶被苏锦召呛得乱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