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奕摇摇头:“我不累,我想跟你说一会儿话。”
苏锦召颔首一笑,劝道:“奴人就在尚书府,大人什么时候想见什么时候便能见到,今日大人便先休息,改日奴再来陪大人说话好不好?”
“你虽然人在尚书府,但也不是我时时刻刻都能见到的。”温云奕声音一沉,目光中带了几丝期许,“你要是住在听雨阁里该多好。”
苏锦召面上心上俱是一烫。
住在听雨阁里……这意味着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
她可不敢想这些,但很明显,温云奕已经开始动心思了。
“大人又拿我打趣了。”面对温云奕的层层试探,苏锦召永远采取躲避原则,“大人,您赶紧休息吧,奴先离开了。”
“好吧。”见苏锦召又要溜,温云奕无奈一笑,“你此行受惊不小,便也好好休养几日,不必太过操劳。”
“是。”苏锦召乖乖应下了温云奕的话。
温云奕望着苏锦召,再道:“我这两日都不用去宫里,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来我这……不必拘束。”
苏锦召将头埋低:“奴知道了。”她小声嘱咐,“大人,多保重。”
“好。”温云奕柔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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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云奕一连七日未出听雨阁,七日来,苏锦召日日往听雨阁跑两三趟,有时送饭,有时送汤药,有时什么也不做,陪着温云奕看看书,下下棋,写写字。
她意外的发现温云奕闲下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柔软温柔,和穿上官服大杀四方的狠厉模样完全不同,他可以容忍苏锦召写字时走神,容忍苏锦召下棋时悔棋,还能容忍苏锦召不小心将墨汁滴在他珍藏多年,保存如新的孤本书籍上。
苏锦召心惊肉跳,怕的要命,然而温云奕只会笑着捏捏她的手腕,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