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认真地与温云奕道:“我从没见过,也不认识这位姜大人,我本人更与姜大人没有半点关系,我的出身来历,温大人应该很清楚才对。”
她与顺喜到尚书府来当差,时时接触白老夫人,温云奕怎么可能没调查过他们的底细。
闻言,温云奕竟是松了一口气:“我明白,但还是不甘心地想当面问一问你,毕竟,我找了姜大人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与他产生交集的人。”说完,温云奕换了个姿势坐着,目光温柔地朝苏锦召一笑,“吓到你了,抱歉。”
苏锦召羽睫一颤,垂眸:“大人言重了。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奴相信,温大人一定可以找得到姜大人。”
温云奕未置可否,逐一收好桌上的纸张,道:“不说这些了,咱们做些别的事吧。”
苏锦召心里刚刚安稳下,听得温云奕的话,忽然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驱寒汤:“大人,您还不喝汤药吗?”她提醒,“再不喝,汤药怕是要凉了。”
温云奕摇了摇头:“一会儿再喝吧,我才喝了茶,胃里胀胀的,一时还灌不下药。”
“哦。”苏锦召只得作罢,“那就一会儿再喝。”
“嗯。”温云奕突发奇想,“总之闲来无事,不如,你教我写字吧。”
“写字?”苏锦召才安稳下来的心又乱晃起来,“大人是在与奴说笑吗?”
“当然没有。”温云奕将一张洒金宣铺在案上,“你与姜大人的字,我很喜欢,便想着学一学,苏娘子,你可愿意教一教本官。”
苏锦召心口猛地一揪。
相识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听温云奕叫她苏娘子。
虽然,这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称呼,可由温云奕唤来,便莫名令人觉得身上酥酥的。
“承蒙大人厚爱,奴自是不敢推辞。”
“那好。”温云奕拍了拍身边的垫子,“你坐过来吧。”
苏锦召只得起身,坐在了温云奕的身旁。
她从没教过别人写字,更不知道该如何教温云奕写字,手里攥着毛笔,想了许久后问温云奕:“大人,奴该怎么教你?”
温云奕被苏锦召问得笑了出来:“你这个当老师的竟是问起学生来了?这样吧,你写一笔,我写一笔,我跟你写,好不好。”
这倒也是办法,苏锦召点点头:“好。那……我们写什么呢?”
温云奕思索片刻,道:“就写,听雨阁好了。”
“嗯。”苏锦召跪坐在桌案前,“那我开始了。”
“好。”温云奕便也拿起了毛笔,认真地看着苏锦召写字。
卧房里的温度居高不下,苏锦召握着毛笔,没多久,笔杆便有些滑溜溜的,好在温云奕让她写的字不多,她到底还是将“听雨阁”这三个字完美地写了出来。
她放下毛笔的一刹那,温云奕也将字写好了。
苏锦召忙凑过去看温云奕的字,看过之后,一双眼睛险些从眼眶里掉出来。
温云奕竟是写得那样好!
她拿起温云奕写的字,看了又看,惊道:“大人,你真的仔细查过了吗?整个南安国,真的只有我和姜大人会写瘦金体?”
温云奕一哂,淡道:“本官便当苏娘子这话是在夸本官了。”
苏锦召又敬又佩地望着温云奕:“大人聪慧绝顶,绝非常人能所及。”
温云奕笑笑。
苏锦召问:“还写吗?”
“写。”温云奕道。
苏锦召便又拿起了毛笔:“还写什么?”
温云奕盯着苏锦召的手:“就写……温云奕。”
苏锦召握着毛笔的手一抖。
她迟迟不动笔,只盯着温云奕看,温云奕笑问:“怎么了?”
怎么了?苏锦召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只知道心里燥得很,身上也燥得很。
大概是温云奕的房间里实在是太热了,所以她才这么烦躁,她放下毛笔,瘫坐在垫子上轻扯了下衣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