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施刑者会将鞭炮扔进麻袋,畜生受到惊吓,就会拼命逃窜,乱咬女犯的肉。

等里面没了动静,再把浑身是伤的女犯拉出来,伤口撒上盐,死不掉,但绝对比死痛苦一万倍。

我有幸见过一次,终身难忘。

罗恩哎了声,“枭哥,要不要跟督军支会一声?”

“可以。”沈枭朝玻璃缸内掸了掸烟灰儿,“你这么爱支会,滚了就别回来了。”

罗恩沉默片刻,抬手给他斟酒,笑说,“枭哥,我这不是担心您越过沈沐廷用私刑,他回头又给您扣帽子,听说这回他也去了金销赌坊,可别搅了咱的正事儿。”

沈枭直起身子,舌尖顶顶腮帮,“我做什么生意,他偏不让我做,专跟我对着干。”

罗恩皱眉,“沈沐廷胃口不小,合着军火D品,他都想占?”

我身子抖了抖。

沈枭以为我冷,批了件毛毯在我身上。

D品和军火,是各方匪首必做买卖。

贩D是捞钱最迅速的捷径,没有之一。

看身为前警长的周震国就知道,不贩D,没钱养不起手下,玩不起女人,处处受人掣肘。

不倒腾军火,顶不住条子围剿,架不住同行吞并,在缅北三天都扛不住。

如今的金三角,早不是棍棒肉搏的时代了。

门口卖水果的大妈,保不齐都带支枪。

大名鼎鼎的伯莱、塔92F手枪。

海湾战争时,美军尉官以上军官包括总司令,腰间别的都是这种枪。

条子都没有,我在阿黑和罗恩的口袋里见过两支。

缅甸近几年动荡不安。

果敢白家,刚被条子端了窝,三十六项罪状,桩桩都是死罪。

可白家老大脑袋落地都没供出幕后大哥。

据传这位大哥,就是缅甸的头儿沈沐廷。

督军做事一向谨慎,资产大多洗白成实业,条子一查干干净净。

C国和缅甸警方上窜下跳想抓他立功,苦于没证据,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也就是督军不愿与周震国合作的主要原因。

混黑道的不怕死,可他们惜命程度不比白道差。

车上玻璃是防弹的,窥不见的角落随处安插暗哨。

出行左右几十号保镖,就连贴身的衣物都能抵御子弹,生怕不明不白遭仇家暗算。

按沈枭的说法。

能垮台的都是根基不够深的,真正盘踞幕后只手遮天的匪首,黑白两道通吃,条子不敢碰,倒不了。

督军走私的营生很隐秘,似乎是通过某种新型运输手段,绕过警方检查,出往世界各地。

瘾君子间有个说法,只要从缅甸运出的D品,纯度高的上家准是沈沐廷。

我看了沈枭一眼,他神色凝重没说话。

黑道上的事儿我不懂,关于督军我多听了两耳朵,我怕沈枭顾忌,借口去趟洗手间,趁机溜到院子透气。

阿黑像尊石狮子似地伫在门口,寒夜里岿然不动。

沈枭的心腹里,他话最少,也最忠诚。

但我总觉得,他不言不语的面孔下心比谁都通透。

我闲来无事在院子里闲逛,这片儿庄园种满罂粟,随夜风微晃,说不出的诡艳。

走到一棵树下,我一眼瞧见了萨娜。

她居然没走。

身后站着提行李的保姆,两人正聊着什么,萨娜却忽然收拢笑容,视线精准无误射向树下的我。

我本也想着上前打招呼。

孟娴绑架一事多亏了她,不当面道谢,我不踏实。

保姆察觉到她的视线,顺着一道也望过来,她似乎认识我,敌意很深,一下子冷了脸。

“大小姐,您听说沈家少爷被困游轮,连夜赶来仰光,面都没见上,原来有不知廉耻的贱婢挡路啊?”

萨娜没表态,依然是那副温婉识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