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没出名却手握资源,成为和他一样的掮客。不过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放弃了最初的自我,戴上了讨人喜欢的面具。
耿京川不轻蔑他们的选择,因为他见过那些面具背后的脸,盛和平别墅里的节目也排遣不了他们的迷惘和空虚。这是代价。
而耿京川的代价是寂寞。
“你得搞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不只一个人这样建议他,尤其是盛和平,几乎要手把手教他写那些“冲动”、“向往”、“远方”、“心灵”。
对此,冷炽的评论是,“他说的那些人民,吃饱了喝足了在床上里宣泄多余精力的人民,还是别墅里往死里嗑药排解空虚的人民?他们出发的地方已经变成远方,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每到这时,耿京川就不用说话。冷炽也不再说话,笑着回应他张开的怀抱,这是他们无言的默契。
耿京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仅仅是看他说话,就想和他亲密无隙地交融。他不承认这是欲望的诱惑,可灵魂的共鸣为什么会激起肉体的涟漪?
他想不明白,冷炽也说不清楚。
在最放纵的时候,耿京川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整个晚上没完没了地做爱,冷炽总是能激起他无穷的冲动。
“哥,哥……晚上还有演出,你给我留点体力――”
冷炽更加困惑,之前他以为耿京川紧绷得要命,非得自己得想方设法地撩拨,现在他不得不保持正经。他万没想到自己竟在床上学会劈叉,耿京川玩起花样他只有高叫求饶的份。
“今天晚上是不插电,你可以坐着弹。”
“我能坐得下去吗?”
冷炽的腿已经不听使唤,几次趴倒又被捞起来继续。床单上印出人形的水痕,他晕得眼冒金星。耿京川高潮的时候一直在吻他,从颈后到肩头。当他终于喘着气躺下时,两个人的四肢又缠到一起,仿佛要开始下一轮。
“我倒不怕春闺暴毙,”冷炽被亲得直笑,一边享受一边挣扎,“再干下去,你就没有吉他手了。”
“那我就解散乐队,退休。”
“我替巴音和卫卫打死你。”冷炽虚张声势地怼了几拳,和他一起大笑。
耿京川依然紧抱着他:“你得给我弹一辈子琴。”
“哥,你开始说废话了。”
“不习惯?”
“没有,”冷炽也搂住他,“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是真话就没什么不好意思,虚伪才应该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