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说他要做一些准备,让我最近不要太频繁找周清,以免引起对方的警惕。我问他要不要请观虚道长来帮忙,他拒绝了,说他掐算过,这是他的劫数,必须要他自己解决。
一个半月过去,距那个日期还有两天的时候我抵不过内心的不安,还是偷偷在下班后去找了魏赫。他低头看到手机消息,跟看店的周清说了一声从花店走了出来。
到了老地方坐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魏赫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我有些急,问他是不是准备法事的过程中出了岔子,他皱起眉:“什么?不,不是。”
我不明所以。
过了会,他才有些烦躁地说:“周清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我:“?”
“我之前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你知道。”魏赫说:“但是他人其实还挺好的有天我晚上画符太累了午睡睡过了,醒来是下午三点多了,他腿脚不好,但也已经默默把我的活都干好了,也没叫我;看我天天在对面便利店买饭吃,还时不时从家里给我带点鸡腿什么的加餐;我被傻X客人找茬他还出来帮我解围”
“等等。”我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后天要去干什么你还记得吗?”
魏赫似乎很不满我对他业务水平的质疑,他有点生气的样子。
“当然记得。”他说。
“昨天他跟我说这段时间是他近一年来最开心的时候。”魏赫有些消沉道:“后天我却要去杀掉他老公。”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许慎珣不是你杀的,你不必有这种心理负担。而且你不是说以身饲鬼迟早会把周清也拖垮吗?趁他们两个没有完成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
“三尸还魂。”魏赫说:“忌日割肉放血。时间到了之后,只要周清活着,许慎珣就能借由他重返人间,很多人会以为这样可以复活亲人,但复活的只是怪物而已。”
我的心底泛上一阵寒意,但想起那两人畸形的关系和周清的性格,不知为何又觉得对这件事我只有心痛,却并没有太多意外。
我郑重道:“道长,请你一定要保住周清。”
“那是自然。”魏赫毫不犹豫道:“我当然会做到。”
正事谈完,我稍微放松了一些,看他第一次下山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又不免多说了几句:“你也不要太有负担,不单单是对你一个人,周清对谁都是这样。”
魏赫:“他对别人也说过‘如果早点认识你说不定真的就会跟你结婚了’吗?”
我微微张开嘴:“你们聊什么聊到这里去的?”
“我找了我师兄帮我看,星相在轨,年支为子地支有卯,一切都没有问题,他本来不该和许慎珣结婚的。”魏赫凝重道:“但偏偏行宫错了一位,他们从兄弟命格变成了夫妻命格为什么会这样?”
我听不懂:“他不该和许慎珣结婚应该和谁结婚,难不成和你?”
“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魏赫坦坦荡荡。
我现在能想象周清是在什么场景下说出这句话的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也算对面前这个小道士有些了解。他在山上是这一代的独苗,自小就是被师傅师叔宠着长大的,性格傲了一点,但本性不坏,刚刚下山人也单纯。
“你不要信。”我告诫他:“周清那人是这样的,有时候就是习惯性地挥一杆子,但不是真的想钓。”
对面的道长一脸没有听懂的样子,但还是习惯性反驳:“但是我感觉他是认真的。”
“而且这和我师傅帮我算的结果一致。”魏赫说:“破三劫,落在我身上的就是情劫,我15岁的时候就知道我的情劫长什么样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在师傅的镜子里要更年轻一些。”
我不敢相信,消化了一阵,才问道:“你们现在破情劫要那个吗?就是,杀夫证道之类的?”
魏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有,那是什么东西?定性为大劫只是因为人在其中不破业障容易道心不稳罢了。作为道教中人,我们主要的任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