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记不?清其他人的脸,但是所有蜂族的情绪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特意用图画标明?一般。

‘先知’的有些不?一样。

其他雄蜂的情绪如同雾, 但‘先知’的情绪却是一块冰川。

雾千变万化。

但是冰川却少?有动静。

赛缪尔的脚步轻快起来,像是一个回家的孩子。

“先知,您知道吗?我从来不?会真正地把你惹生气。”

他一边说一边踏上高台。

在小的时候,赛缪尔总是能精准地踩住‘先知’的底线。

像是所有被爱的小孩一样,他们总是能知道雄父雌父在什么时候会真正的生气。

现在,赛缪尔觉得自己再?次触碰到了那条底线。

“先知,您的精神力就?像是冰川一样。”

但方才?

在他落泪的一瞬间,赛缪尔清楚地看到那些冰川顷刻间崩裂。

露出深刻的裂纹。

“原来您是这样的爱我啊。”

‘先知’一动未动,他甚至懒得理会赛缪尔这些言论。

“荒谬。”

‘先知’不?知道赛缪尔是发哪门子的疯,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但赛缪尔却步步紧逼,他登上高台,甚至来到了‘先知’的身边。

就?在此时,赛缪尔突然伸手抓住了‘先知’的手臂。

那一瞬间,‘先知’光洁的皮肤犹如被抓皱的宣纸,显现出衰老的痕迹。

‘先知’爆退数十步。

银白色的精神力如同闪电一般劈下。

它?化为数十根长箭,毫不留情地攻向赛缪尔。

赛缪尔没有闪躲,他伸出右手,金色的屏障自他手中?形成。

银白色的长箭顷刻间便触碰到了屏障。

金色的屏障之上泛起数点涟漪,如同雨滴没入的痕迹。

但下一刻,箭头自屏障内侧破开,余势未缓。

那道屏障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

一支长箭直直地插入赛缪尔的右肩。

血花自赛缪尔身上炸开。

仿佛时间禁止,其余的长箭在刺入赛缪尔的一瞬间齐齐停下。

赛缪尔却在笑。

他伸手拔去插在肩膀上的利箭,银白色的箭身还在发出轻颤。

“您心?软了。”

他说道。

而他赌对了。

“赛缪尔。”

‘先知’的眼眸沉了下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赛缪尔缓慢地理了理长袍,随后在冰冷的地面跪坐下来。

“我想知道真相?。”

“为什么要让我觉醒胡蜂血脉?”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幕?”

“还有……”

赛缪尔停顿一下。

“您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轻声说。

就?像是小时候听‘先知’授课那样,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而‘先知’一一为他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