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说了一句:“陛下小心?。”

厄尼斯特知道他不?能进去了, 陛下不?会允许的。

就?像是方才?,即使陛下什么话?也没说,他也知道陛下要去哪里。

赛缪尔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厄尼斯特的肩膀。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赛缪尔说。

他说得是实话?, 在地下城之中?,没有蜂族能够伤到他。

赛缪尔的精神力足够在瞬间击穿A级雌蜂的精神海,至于?雄蜂,就?更不?用说了。

即使面对‘先知’精神力外化的攻击, 赛缪尔也有把握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赛缪尔独自走向深长的走廊。

白色的石砖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赛缪尔熟悉这里的一切,因为他年幼时便是在这里长大的。

这里是

‘先知’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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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是一个奇怪的雄蜂。

寻常的蜂族喜欢温暖的环境、鲜艳的色彩,但‘先知’却不?是这样。

他素净得像是一张白纸、一块冰。

他的衣服除了银白色的祭司袍之外, 再?没有别的东西。

唯一有颜色的衣服, 还是年幼的赛缪尔用颜料涂上去的花朵。

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如此。

白色的地砖, 未经打磨的岩壁, 一眼便望尽的陈设。

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窟窿。

与它?的名字完全相?符。

雪殿。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冰凉的声音响起, 银白色的精神力瞬间就?出现在赛缪尔眼前。

赛缪尔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挥散了那道警告。

他沉默地看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先知’转过身来。

在看清赛缪尔的那一刻, 他银白色的瞳仁瞬间缩紧。

因为那只?金色眼瞳的胡蜂。

在哭。

“赛缪尔, 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先知’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看赛缪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软弱的废物。

“不?。”

赛缪尔否认道。

‘先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酷得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

他既没有开口询问赛缪尔缘由?,也没有赶他走。

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眼泪是最锋利的武器。”

赛缪尔说, 这是他在厄尼斯特身上知道的事。

‘先知’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理会他, 他转过身去。

于?是只?留下赛缪尔自说自话?。

“它?能轻而易举插入爱我的人的心?脏。”

赛缪尔笑了起来。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独角戏, 像是最厚颜无耻的人。

他一步步走向‘先知’。

赛缪尔就?像是整个蜂族最会察言观色的雄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