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场又一场的失眠和宿醉里分辨出和上次不一样的痛,在落满烟蒂和空酒瓶的房间里读懂自己的愤怒。

而如果走过的每一寸土地见过的每一片山川湖海都像那个人的名字的话,痛苦和愤恨又会被消磨成另一种更深邃的情感。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

得不到的,就不重要。

“是我以前对你太坏了,吓着你了。”

他没爱过人,老师教他怎么演出爱、却没教他辨别什么是爱。他困于自己的痛苦,拿一张影帝的皮面示人,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谁、真心是什么。他在程远离开很久以后的某天晚上又突然梦到那场梦见过对方的雪崩,后知后觉、原来那次无声的碎裂和梦境都是……濒死前的幻觉。

原来是真的死过一次。

不懂死亡,直到遇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