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林,学不会张嘴就别想我放过你。”
裴挽意最是知道她的嘴有多硬,却也同样知道她有多柔软,每当极力否认的事实被最柔软的内里袒露,那些不肯服输的样子就显得格外可爱。
于是松开一只手,握住那鹅黄色的底部,轻车熟路地换了一种变频,更加缓慢地冲击着她的脆弱神经。
怀里的人已经失去了反击的本能,哪怕松开手,也忘了踹过来。
裴挽意总是会怜爱她这副模样,却又恶劣地希望她能更加奋力,才不会辜负这隐秘的角落里,最可爱的颜色。
但无论哪一种滋味,总归也都是叫人上瘾的。
裴挽意垂下头,用亲吻触碰了她的呼吸与心跳,看着她耗尽力气也不肯服软的这副模样,难得想要叹口气。
这一次,裴挽意很有耐心地给了她开口的机会,就像是作恶多端的人突然要做一件善事,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她看着姜颜林,循循善诱地哄了一句:“叫我的名字。
第二次失重感来得更猛烈而毫无预兆。
姜颜林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压着那些气音,用双臂圈住了她的脖子,在能够触碰的体温里蜷缩着身子。
生理泪水和汗液打湿了脸颊,喉咙里发出的微弱字音含糊不清,裴挽意就靠近了她的呼吸,低声说一句:“姜颜林,我听不清。”
在这步步紧逼之下,那永远学不会诚实的人似乎也失去了最后一个支撑点。
裴挽意定定地注视着她泛红的眼睛,终于在那张开的唇里,听见了一句微不可闻的:
“裴挽意。”
裴挽意勾了勾唇角,温和地吻了她颤抖的唇瓣,又坏心眼地哄骗一句:
“听不清。”
眼前的人呢喃了又一句:
“裴挽意。”
裴挽意看了她许久,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拥入怀抱里,无言地安抚着她的背脊,又以更温和的方式接住那些温热,延长了这令她动容的十几秒。
抽泣声在耳边低低响起,裴挽意怜惜般吻了她的唇,堵住那些声音,怕再多听一句,就要彻底关不上闸门。
直到许久之后,裴挽意听着那抽抽嗒嗒的气音,抚过她微颤的唇瓣,由衷地轻叹了一句:
“姜颜林,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将人欺负狠了的下场,就是抱着人去浴室时,遭受了一系列的拳打脚踢。
可惜怀里的人早就被压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这拳头和巴掌打在身上甚至都称不上不痛不痒,反而叫裴挽意觉得可爱得过分了些。
等到用热水温和地帮她擦洗干净,看着中途就精疲力竭地睡着了的人,裴挽意停下动作,蹲在浴缸旁许久,才抬起手,用手指一点点描摹了她的脸。
这张脸上,大部分时候都是没什么情绪起伏的。
眉形温婉而恬静,在闭着眼的时候显得过于无害,又平白多了几分象牙塔里的干净。
但裴挽意知道,当她睁开眼睛,找到视线的焦点,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就点亮了整张脸,让人无端有些畏惧与她直视。
就仿佛,一切的无耻和卑劣,都在她眼中无处遁形。
裴挽意活了二十六年,从没有想过要屈服于任何人,又或者任何事物。
她不信宗教,也无所谓鬼神之说,她只信自己。
但当利益驱使,明摆着有利可图时,裴挽意也不介意和那些最忠实的宗教信徒打好关系,做出一副明日即可“皈依佛门”的虚伪嘴脸。
起初,她便也是这么对待姜颜林的。
装傻卖乖,温顺体贴,乃至每一种放在她身上都堪称离谱的保姆级服务,裴挽意也面不改色地做了,甚至做得过于顺心,无可挑剔。
因为她知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过去那些年无往不利的招数和伎俩,在姜颜林的身上毫无效用。
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裴挽意,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除了老老实实地给姜颜林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