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么说着,笑意却那样浅,眼底一如既往的波澜无惊。

姜颜林收回目光,没有再去探寻这个话题的更深处,而是忽然说了一句:“那不算初恋,只是一桩犯罪案件。”

诱拐和囚禁未成年,在美国已经是十分严重的罪行,想必后面判了不少年。

裴挽意也算认同这一点,想了想,才道:???y

“如果她不算的话,那我的初恋,应该是在十六岁。”

姜颜林表情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语气平和地问:

“这回不是犯罪案件了?”

裴挽意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多犯罪份子盯上我。”

她随口概括了几句:

“她比我大几岁,我们谈了三年,但是年纪小的时候不太懂事,最后的结果也就那样了。现在我们还是朋友,只是很少联系。”

姜颜林许久之后才轻笑了一声:

“你倒是很喜欢和每个前任做朋友。”

“那你呢,会和前任做朋友吗?”

裴挽意不在意她的讥讽,反而有些认真地问。

姜颜林想也不用想,直接回答:

“分手当天就全删掉,老死不相往来。”

“哇哦,这么狠啊。”

裴挽意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

姜颜林看着她,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既然已经确定了没有可能,那就不要黏黏糊糊,不干不脆,往前走总会有下一个,何必摇摆不定呢?”

裴挽意就知道她会拐着弯地骂自己。

但像姜颜林这样聪明敏锐的女人,狡辩再多也只会减分。

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割的肉也割了不止一块,其余的话题对她来说,已经不痛不痒。

裴挽意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

天色早已黑了,身体好似习惯了这样的“昼伏夜出”,情不自禁就想要贴近,索取,直到被满足为止。

姜颜林没有拒绝,任由她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地侵占所有领地。

手臂却无声无息地伸出去,轻轻拉开收纳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裴挽意听见了那些响动,却也不以为意。

床上的那点趣味对她来说无伤大雅,反正身体上的快感永远只占据小部分的比重。

她想要的,已经势在必得。

深吻逐渐凌乱了黑发,裴挽意的手探进她的肌肤,张扬地划过每一寸,得寸进尺地加深力道。

下一秒,脖颈上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温热的手指在后颈擦过几次,将那光滑的质感套上了裴挽意的脖子。

她抬起头来,摸了摸脖子上的东西,皮质的触感,零碎的金属挂件,咽喉的正下方,一颗金属圆球被指尖触碰到,发出了清脆的“叮铃”。

姜颜林终于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裴挽意。

她伸出手,目光略带欣赏地,随着手指拂过了那乌黑的碎发,触碰到了雪白而柔嫩的肌肤。

细长的锁链缀在银色铃铛的下面,被姜颜林轻轻握住,微微一个用力,就将面前的人拉近了一些。

裴挽意抬起眼,幽深的眸光看过来,与她四目相接。

姜颜林握着那锁链,轻笑着道:

“送你的,喜欢吗?”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头发凌乱,半湿着散落在肩头。

浴袍在几番的摩擦里早已不成形,滑落肩头,露出雪白的一寸寸。

她一坐起来,长腿就光滑地暴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地方引人侧目。

偏偏她也知道自己的轻浮有多么可口,如此模样了,还要抬起长腿,不轻不重地放在裴挽意的肩上,蹭落了她的长发,摩挲着那昂贵的衬衫布料。

小腿再一往回勾住,迫使面前的人半个身子都匍匐在了她的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压了满脸。

那双作乱的手,一手紧握着锁链,一手放在裴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