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只是跟延儿独处的那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因此二爷会对你产生怀疑,我这样说,你可能明白?”
“你,你别哭。”大夫人望着阿玖发红的眼眶,不知所措。
从仆役们口中勉强可以拼凑出眼前这个女孩子素日的样子,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了事,很容易满足。也因为如此,大夫人完全没能料到阿玖会掉眼泪。
不过大夫人很快自省,是她狭隘了,脆弱或坚强,都有哭泣的权利。
“好孩子,哭便哭罢。”大夫人拿帕子掖了掖阿玖眼尾的泪珠,温柔道:“不会屈打成招的,我向你保证。等衙门来人,官差会查明真相,这期间你先待在厢房,饿了渴了就叫人送饮食,只是暂时不能出这扇门,成不成?”
“呜……”阿玖拼命忍住往大夫人怀里扑的冲动,抽噎道:大夫人真好,婢子知道了,婢子什么都听您的。”
大夫人难免失笑,揉揉阿玖的脑袋。
“啪。”裴二爷拂尘一甩,鼓起掌来,“好好好,大嫂不愧是名门淑女,对一个奴婢费这么多唇舌,当真有耐心。”
随后话锋一转,“只是大嫂那番话叫人听了直纳闷,我裴二虽身在山中,却也听闻从韫是个不沾女色之人,况且此番他在病中,更说不上有跟女子来往的精力。唉,大嫂可要注意措辞,莫要伤了从韫的清名。”
裴二爷说着,扫阿玖一眼,面色未改,口气却仍旧不善:“便是连卢川秦氏的女郎都难入从韫的眼,遑论一个小小奴婢,呵。”
大夫人怫然不悦,但不愿与之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
“说来说去,我们都是延儿的亲人,都担心延儿,不是吗?”大夫人很快调整好状态,从容道:“厢房离正房近,莫要吵着延儿,也莫要影响太医诊治。二弟若还有建议,请移步外间,坐下来慢慢说。”
“慢慢说?呵,从韫体内的毒可等不了!”
“二弟怎知延儿昏迷是中毒所致?太医都毫无头绪,二弟此言……可是有所依据?”
言罢,大夫人命仆从收拾厢房,“绣雪堂内保持安静,不可吵扰。”
“大嫂留步。”裴二爷不依不饶,“这个小丫头最有嫌疑,抓起来拷打定然可以吐露实情,一炷香都用不了,又快又省事,大嫂为何极力反对,甚至百般维护?”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在场家仆却都听明白了。
二爷这是意指阿玖谋害主君,背后之人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