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去跟主君请罪吧。”阮厨苦着一张脸,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侄子擦屁股,真是闹心。
“师傅,二爷在绣雪堂呢,估计主君抽不开身,您去了也见不到主君。”
阿玖道:“而且我出来时也没有听主君抱怨敲鱼难吃,也许加了豌豆栗更香了呢。要是您实在不放心,我现在回去看看情况。”
“唉。”阮厨知道小徒弟是在安慰他,摆了摆手,“你就别沾这事了。”
“师傅的事就是我的事,交给我啦!”阿玖安慰道:“主君人很好的,就算膳房出了差错,也不会过于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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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爷在外头喊得嗓子疼,刚坐下就灌下一盏茶。
“从韫,那个穿紫衣的小丫头,叫阿玖的,你怎么还留着?她八成是温晚凝的人!”
裴延眉宇拢起,不赞同道:“叔父不宜直呼母亲名讳。”
裴二爷啧了一声,撇撇嘴说:“她又不是你亲娘。只有我跟你血脉相连,凡事为你考量。唉,大哥去的早,家里也没其他兄弟,不然我还至于下山来为你操心?”
裴延长指叩着书案,声音低平:“二叔需要多少银钱,直接告诉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