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悄无声息浮现在水面上的脸,是表妹。

沈妄亲了亲她的脸颊,开始吻她。祁棠会意,仰起脖颈承受他的吻,这吻一开始只如蜻蜓落于水面,扩散出一圈圈轻盈的涟漪,但很快就变得激烈起来,沈妄每次吻她,都像要将她拆吃入腹那样,不过考虑到他是只厉鬼,说不定是真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在克制。

祁棠轻轻喘息,他的吻又开始流连到了脖颈处,亲吻那白皙的脖颈。

“走、走了吗?”她低声问。

“没有。”

若表妹发现两人夜间私会,什么也不做,就会对他们讨论的内容起疑心。在尚未得知牧家村真实状况的情况下,这种起疑无疑是危险的。

修长的手指撩开了她的旗袍,开始抚摸那白皙柔润的长腿。旗袍堆叠出暧昧的褶皱,暴露在夜间空气中的大腿肌肤感受到了潮湿的寒意,祁棠有些瑟缩。

那只手掌探向了更敏感的深处,她的喘息加重,脸蛋也染上了一抹热气蒸腾的粉红,腰肢颤抖着,指甲深深扣进了他的手臂。

沈妄还在吻她,含着她的耳垂轻咬,同时手指的力度加重,祁棠感到内裤被自己的流水浸湿了。

“她走了吗?”她再次问道。

“没有。”沈妄还是这样回答。

祁棠觉得有点奇怪,跃过他的肩膀看向湖泊,湖面哪还有那颗头颅的影子,表妹早就走了。

“好啊,沈妄你骗我。”

她捶了一记他的肩膀,美人嗔怒别有一番风情,但祁棠却忘记自己的把柄还被人拿捏着,很快就说不出话来,被他的手指送上了高潮。

沈妄从她的旗袍底下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又当着她的面舔了舔,祁棠脸红着劝阻:“别舔了。”

“我还舔少了吗?”沈妄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既然现在的一切都是按照二十年前的轨迹重演,想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再等三天就行了。”

即便还有一肚子疑惑,但她再不回去就要露馅了,沈妄把她送到了楼下。

路上没有再遇见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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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分别前,她和沈妄约了第二天见面。

然而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窗外却下起了大雨。

雨水连成了线,从屋檐流淌下来,整个村落都笼罩在一层雾蒙蒙的雨雾中,街道上行人寥寥,偶尔有人路过,也是打着油纸伞在雨中小跑。她被牧红英跑上天台收衣服的声音吵醒,听到她嘀咕着抱怨:“才停一天呢,又开始下雨了。”

现在正是梅雨季节,一个月下雨的时间没有三十整也有二十天。在县城打听情况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她,二十年前牧家村上游的水库决堤,遭遇过一场大洪水,死了不少人。

……不会就是这几天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怎么会那么赶巧呢?

因为雨下得大,她出去的请求都被牧红英拒绝了。她语重心长地说:“雨天地滑,最近街上的青苔还没清理,很容易摔跤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必须要注意安全,今天就先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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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玉女7

若她坚持出门,难免要惹她疑心,祁棠只好放弃打算。

中午时,牧红英给她炖了鲫鱼豆腐汤,汤汁浓白,里面的鱼刺都被细细筛去,只剩下烂熟鲜嫩的鱼肉,上面洒着鲜绿的葱花,看上去十分可口。

“阿宝,吃饭啦。我听说孕妇都爱吃酸梅,这不,托人去镇上买了一筐回来,你如果胃口不好,吃几枚开开胃。”

而祁棠看着她那始终朝向身后的脚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开始发现牧红英是厉鬼的时候,她确实很害怕,但是她对她的和蔼态度和从前分明没有差别。

祁棠从未见过像她这样温和的厉鬼。

即便是沈妄,一开始也是危险的,冰冷的,让祁棠和他相处起来无时无刻不胆战心惊。

可牧红英给她的感觉就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