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搞错了!”

那人被他吓了一跳,结巴着重复:

“是……是那个流产手术后大出血的病人……抢救无效……已经送走。”

沈岸犹在狡辩,什么流产?

他的岁岁好不容易怀上,她那么爱他。

和他一样期待安安,绝不可能流产。

沈岸自我迷惑起效,长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男人慢悠悠地插话:

“哎,真可惜啊,那么骚浪贱的绝品!竟然没了。肯定是她,错不了。毕竟沈总天天在马路边让兄弟们大饱眼福,她的身材尺寸我都熟得不行,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天天晚上梦里都想她陪我过夜呢。”

沈岸怒火中烧,一拳砸过去。

男人被打懵了,捂着脸喊得莫名其妙:

“你疯了!不是你让我们看的吗?你打我干什么?那你把港城所有男人都杀了去吧!”

沈岸仰头哈哈地笑着。

一尸两命……

一拳头砸在自己脸上

“是我害了她!但她绝不会流产,所以死的不是她!”

“既然我结扎了,知道她身体差,就不该同意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取卵……她明明那么瘦小,每次穿刺都疼得说不出话来……我还逼她一次次坚持……”

他攥紧胸前那枚平安符,叩首在地,对着上天喃喃许愿:

“如果她能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我的命。”

然后,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她的号码。

还在期盼那最后一丝希望。

可电话却在……遗物袋子里响了。

他愣住了。

下一秒,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男人轰地一下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两个家庭正在给他检查。

管家和保姆阿姨满脸泪痕地站在身侧。

他挣扎着坐起,半晌才说出话:

“她……她真的……”

保姆阿姨红着眼点头:

“夫人她……她把孩子打了。”

沈岸急切地问:

“她为什么会突然生病?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要流产?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保姆阿姨哆哆嗦嗦地说:

“夫人不让说……但看她日夜枯坐,看着那些照片流泪,我实在忍不住,偷偷给您打过几次电话,但您都没接……”

沈岸脑中轰然炸开。

那些时候……

他在欧洲倒时差,陪虞露各国游玩。

沈岸呆愣地开口:“她看的是什么照片?”

保姆从盒子掏出,递给他。

沈岸接过,一张张翻看。

照片上,是一些旅游攻略。

南极,新西兰,大溪地……

他越看越眼熟,心跳越来越快。

这些地方,都是他曾牵着她的手说:

“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要一起去。”

可最后他通通陪虞露去了。

那个时候的岁岁,得知自己绝症了,该有多难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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