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他胸口，声音甜得发腻：

“还记得大学那次吗？我说肚子疼，你就翻了五米高的墙出去给我买暖宝宝，摔断了腿……我还以为你会死掉。”

回忆往昔，虞露眼里得意极了：

“结果你只是瘸了一个月，但我却被全校羡慕，奉为女神。”

仿佛沈岸还是当初那个爱她的舔狗。

只要她轻轻勾勾手指，他就会再次回到她身边，任她摆布。

就像今天，唯一一辆120，他选择了救她。

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沈岸有些茫然地说：“你骗我。你还在骗我。”

“是啊，我就是骗你的。”

虞露嘟起嘴，笑嘻嘻的：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只要我和程岁2选1，承认吧，你永远都会选择我！”

沈岸看着她，眼神从震惊到愤怒。

再到恶心。

他忽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沈岸不过是个舔狗，我爱不爱他无所谓，关键我值得被宠。”

那一刻，他心碎成渣。

现在，她还想再来一次？

沈岸毫不留情地抽出了袖子，差点把虞露掀翻在地。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真心。”

虞露愣住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不是爱，不是恨，而是彻彻底底的厌弃。

她慌了，不再装病，挣扎着爬下床要追他：

“沈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她！她算什么？她不过是我的替身！”

可沈岸这次没有停留。

一路上，他疯狂踩油门，心跳快得几乎要炸裂。

后视镜上，挂着一枚泛黄的平安符。

是他骨折那年，程岁去千佛山一步一叩首求来的。

她说：“这个符很灵，它会保佑你重新站起来，也会保佑我们越来越好。”

那时候他不信神佛，只信她。

如今车越换越贵，唯有这个平安符从未改变。

他颤抖着伸手摘下它，紧紧攥在胸口。

泪水止不住地砸在方向盘上。

“求你……保佑她平安。”

他终于明白，自己这一生真正爱的人是谁。

是那个在雪夜里为他动了恻隐之心，没让他醉酒冻死的女孩。

是那个偷偷卖血供他创业的妻子。

是那个陪他睡地下室，吃泡面，熬过最苦日子的女人。

是那个哪怕他年少轻狂结了扎，

却依然咬牙想给他一个完整家的爱人。

而他，却让她一个人，在绝望里沉沦太久太久。

6

沈岸赶到现场时，只剩下冷清的现场，和那句冰冷的话：

第7章

“法医已经把尸体收走了……请您节哀。”

他怔在原地，像被人抽去了脊骨。

岁岁死了？

怎么可能！

他猛地抓住一个工作人员的衣领，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