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吊足她的胃口,这才缓缓扬起笑容,愉悦道:“不死药,无解。”

她的眸中浮起一丝迷茫:“什么?”

他昨夜不是已经替她解毒了吗。

蔺青阳抬起手指,将她鬓边碎发理到耳朵后面,指腹有意无意摩挲她白净透明的耳廓。

他弯起漆黑狭长的眸,吐出凉薄字眼:“你想一想,若是不死药能解,它怎么让你不老不死,永葆青春美貌?”

南般若眉心微蹙:“所以……”

“所以每一次毒发之前,你都要从我这里拿到解药,每一次。”他恶劣地、灼灼地盯进她眼底,准备欣赏她的震惊和愤怒。

半晌,她只慢吞吞眨了一下眼。

她语声温软:“那我一辈子都要被?你掌控了。”

蔺青阳眯起双眼,眸中渗出冰冷探究的光,缓声开口:“嗯,对。”

她似是呆住,迟迟不回神。

他盯着她,愉悦持续太久,不觉浮起一抹烦躁。抬起手指,重重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

指下玉雪般的肌肤泛起两抹红痕。

他命令她:“说话。”

“哦。”她的长睫轻轻阖下,抬起时,眸中蕴了微漾的波光,“那你有安全感了吗?”

“……”

瞳孔一震,他的气息近乎湮灭。

半晌。

“南般若。”他冷冰冰对她说,“想死,可以继续胡言乱语。”

她老实闭上嘴巴,摇头。

其实不死药的事情她并不是全无预感世?上哪有这种好事,只受用好处,不必付出代价。

前世?,她定是吃了一辈子解药,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

果然是他这种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床榻上的空气冻结了半刻。

终于,蔺青阳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挑眉笑了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想要解药,那就给我弄出来。”

南般若思?忖片刻,当着他的面掰起手指算了算。

她问他:“不死药每次毒发,大?约间隔……三?十个时辰?”

他双眸微眯,好心告诉她:“二十九。”

她点点头,转身便要睡下:“那我明日再找你也来得及。”

“哈。”蔺青阳不禁冷笑出声,“明日你见不着我。”不等她继续张嘴说话,他凉声告诉她,“后日,也一样。”

于是她知?道他今夜并不打?算放过她。

“知?道了。”

南般若从善如流,抬手解开自己的衣带,一寸寸褪去衣袍。

他斜倚榻枕,懒洋洋眯着眼看她。

她的五感已经恢复,肌肤接触微冷的空气,不禁浮起一丝战栗。

烛光透过深青帐幔,落在她玉雪般的身子上,漫散出盈盈惑人的微光。

他一错不错盯着她。

她放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倾身解他衣袍。

指尖抚上他腰间黑玉扣,抬眸轻瞥他,在他垂眸望她眼睛时,手指灵巧一解,“咔”。

蔺青阳微微挑眉,忍住了喉结滚动。

她最知?道怎么?撩拨他。

解了束带,如葱玉指覆上他衣襟。

分明是厚重的料子,在他身上,却显得薄薄一层。

她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他劲瘦的身躯,若即若离。

他好心配合她,抬起双臂,助她褪下这件沉重坠手的袍子。

她颇有些吃力地把它?扔出帐外。

回身时,动作忽然一顿:“……嗯?”

在他上榻的时候,她便闻到过一缕多余的气味,此刻脱了衣袍,那股味道就更加清晰可辨了。

似是一股脂粉香。

南般若并未深究,低下头,专心对付他身上最后一件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