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个会享受的,她的房间窗户边上放了一张软榻,平时坐在那儿吹风或者看看风景,都极好。

“惜枝,洗完了吗,没洗完我帮你洗。”

她见惜枝还在忙活,不由走近欲帮忙,忽而皱了皱眉,拎着惜枝的手腕将她红彤彤的爪子拎出水里,额角青筋直跳,不敢相信,“沈惜枝!你怎么用冷水洗碗?!”

沈惜枝一脸茫然,见她生气,还下意识怯怯的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忐忑不安,像是被吓到了,咬了咬唇不知所措,“不,不用水洗用什么?”

洗碗不都是用水洗的吗?

她不明白李舒禾的意思,只是有点害怕又伤心,今日才是两人定下婚契的第一天,李舒禾就要找理由打她吗?

就一天也等不得吗?

她,她明明说过会对我好的,可才第一天就凶我……

沈惜枝蓦然有些委屈,抿了抿唇,低下头去,眼尾微红。

她本性不爱哭,但宋渝归是个例外,碰上她,她就是有一种忍不住要哭的感觉,眼下虽未泪眼盈盈,但眼尾也带着一抹薄红,显然是难过了。

宋渝归最见不得媳妇儿如此,一看她这样就心疼的不行,连忙上前一步,沈惜枝克制着害怕磨镜的本能,没有再后退。

两人已经定下婚契了,她没有退路。

如果李舒禾敢打她,她,她就放李舒禾饭里放锅灰!

宋渝归不知自个儿媳妇心里怨念的冒着黑水,将人发红小手揣进怀里,皱了皱眉,“你用冷水洗你还委屈上了。”

她敞开一点衣襟,便将她的手塞进去,雪白胸脯露出半个,一点也不害臊的。

沈惜枝看直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撇了撇嘴,仍是委屈,“洗碗就是要用水洗的,擦一擦不干净的。”

她以为李舒禾不想让她用水洗碗,怨念几乎凝成实质要把人包进去了,一本正经又怯生生的解释。

宋渝归一脸无语,“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吗,没有不让你用水洗碗,是不让你用冷水洗碗,你好歹将锅烧一烧再洗啊,看看手冻的,来日生了冻疮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