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更多可能是不想浪费,她心中仍旧不受控制的快速跳起来。
但她讨厌磨镜。
若这人不是磨镜就好了。
吃完面后,空荡荡的房间安静的让人害怕,那个女人在收拾碗筷,这应该是她做的,可对方不由分说从她手上抢走了,还让她坐着不许动。
沈惜枝如今全然依附这个人才能活下来,半点不敢不听她的话。
沉默安静,又乖顺的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直到屋里响起小娃娃嚎哭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漆黑眼眸慌乱的转悠。
既觉得自己该去哄孩子,免得她生气,又怕自己去哄孩子了她会生气她不听话,随意走动。
因此在原地急得不行,小孩一直哭,她若不高兴了,也可以因此向她发难,小姑娘烦的眉心紧紧蹙起。
怎么办呀。
幸好宋渝归听见哭声进来了,看见沈惜枝一脸无助的站在原地,当真一动没动,她险些笑出来,勉强忍住,快步走过去从被窝里拎出因为长时间没人搭理,哭的很厉害的小孩,把她塞沈惜枝怀里,柔声问,“我还没洗完,可以帮我带一带小宝吗?”
沈惜枝望着她,怯怯点头。
她知道,很多人都喜欢这幅柔弱做派。
但不确定这人喜不喜欢。
宋渝归见她如此,心一软再软,即使她还没有爱上她,还惧怕她,她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人脑袋,又揉了一揉。
“真乖,奖励你一会儿亲一口。”
一高兴,她就忍不住习惯性对媳妇儿说这些。
沈惜枝:……
这,这也算奖励吗?
待见对方低下头,一言不发,她才发现自己说了多无语的话,气的咬舌,要死啊你,媳妇儿还怕着你呢,你就对人家说出这般轻薄的话语,跟个登徒女有什么区别!
宋渝归不敢再留在媳妇儿身边,深吸一口气。
“我去洗碗了,你哄一哄她,哄不好就让她哭吧。”
感觉小孩子多哭会儿应该也不会死,而且她们又没惹她,她干嘛哭的这么厉害。
宋渝归怕怕的抱了抱自己。
沈惜枝低低应了一声,她就出去洗碗去了,一边洗一边想着晚上和惜枝怎么睡,分床还是一起睡?
一起睡惜枝一定会很害怕的,但分床……
该死的,不分不分我就不分,凭什么要分床,我跟我媳妇儿几十年如一日,一直睡在一起!
不可能分房,绝不可能!
宋渝归洗完了碗,还是决定两个人要睡一起,不然惜枝猴年马月才能爱上她?
宋渝归进屋时,沈惜枝正在轻轻的用手指逗弄小孩儿,一见她进来,连忙将手收到身后,神色紧张忐忑极了,村里人嫌她脏……
“嗯?怎么了,跟刚做过贼似的。”
宋渝归笑着走过来,见小孩儿已经不哭了,笑着对她们挥舞小拳头,“还是你会哄孩子,我对小孩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小孩好哄的。”
她轻声道,侧颜迎着烛光,白的惊人。
宋渝归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很有精神的小宝,见她又挥舞着向她们出拳,沉默了会儿,不由问,“她何时能睡着?”
沈惜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小孩子觉多,应该很快就能睡着了。”
那好吧。
宋渝归摸摸小孩脸,又道,“我去烧点热水,你洗一洗好不好?”
用热水洗啊……
小姑娘沉默着点头,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住着,平日里要顾着自己吃饭,柴火都捡不了几根,哪舍得烧热水啊,一直是用冷水擦洗的。
等宋渝归烧完热水回来,沈惜枝已经坐在床沿上脱下衣服抱在怀里了,眼眸呆滞的望向一处,没有焦距。
她走上前,挥了挥手,小姑娘茫然抬头,就见她皱着眉,心一跳,连忙道,“孩子,孩子我已经哄睡了。”
她看向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