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小枝儿总是极乖巧的,她似乎还是没反应过来,听见妻子吩咐自己,便乖乖的抱着被子坐起来。
宋渝归起身,拿了羊奶给大娘,让大娘喂点羊奶再喂点米粥就好,今儿孩子就先在她家放放了。
终于再度开荤,不在家里的每处地方留下痕迹,她是不会满意的!
李大娘也喜欢这孩子,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会乱跑闹事,又生的好看,圆嘟嘟的,笑起来有小奶音,也不常哭,最招长辈喜欢了,她美滋滋就去了。
宋渝归安心关上门,烧了锅热水备着,打算再来一次就做晚饭,谁知热水刚烧好,才回到屋里,门外便响起了笃笃笃十分急切的敲门声。
宋渝归:……
不是,我就想跟我媳妇儿亲近一下!
她气愤的大声喊,“谁啊!”
门外仿佛是个女子,语气含了几分急切,“姑娘,我是隔壁李家村的,有事寻您,可以让我进去说话吗?”
隔壁李家村?
听起来有点耳熟。
宋渝归顿了顿,喊媳妇儿,“你先穿衣服,我出去和她说话。”
沈惜枝表情懵懵的,乖乖应了,“哦。”
她开门出去,只见外头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绿衣女子。
对方见着她便问,“你可是磨镜?”
宋渝归:……
不是,你礼貌吗姐,哪有这么问人的?
“你又是何人?”
宋渝归皱了眉反问。
对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礼貌,又忙说了句抱歉,“是我太过急切了,请问你们……近期有没有捡到一个孩子?”
?
宋渝归听见孩子,面色渐渐严肃起来,将人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女子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并未盘妇人发髻。
她下意识问,“那是你的孩子?”
神色有些警惕,后退半步。
女子又连连否认,“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孩子,我如今尚未婚配,怎会有孩子。”
“那你怎么知道……”
我捡了个孩子的?
“是,是这样的,那个孩子是我至交好友的妹妹,她前两日病死了,死前与我通过书信,我昨日卸完货回来看她,却只赶上了她的丧事,便想见见她妹妹,可她亲戚说她没有妹妹,我百般死缠烂打下,她们才说孩子被丢到宋家村那对磨镜妻妻门口了,我因此寻过来。”
三言两语,震惊了宋渝归数回。
最后,五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听故事听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池厢月一掌拍下,桌子抖了三抖,她愤怒道,“岂有此理,世上怎有这样的亲戚,为了抢占他人财产,竟连一个无辜小娃娃都容不下!若不是你知道她们家还有一女,恐怕这银钱房屋全被旁人侵占去了!”
池厢月素来嫉恶如仇,听她这么一说,已然恶心死了那帮亲戚。
来人名唤李今越,也是李家村女子,在一个镖局干拉货的活儿,同李舒禾是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好姐妹,就算她后来总是要离开临安县出镖,也总有书信往来,她是知道李舒禾母亲怀有身孕,也知道她父亲在母亲孕期意外去世,包括后来伯母难产,勉力生下孩子后也去世了,她都知道,好友两月内接连遭逢大难,她正打算请几日假回来看看她,谁知刚回来就见满村黄纸,蒙头一棒,娘说她好友人没了,亲戚们合力给她下葬了。
她惊呆了问那孩子怎么办,哪个亲戚愿意养?
结果她娘说李舒禾家没有孩子,孩子不是和娘一起没了吗?
李今越便瞧出不对来,去李舒禾的葬礼上大闹了一通,扬言要把他们抢占他人财物的事告上官府,闹了一日才得知孩子如今在宋家村。
四人听的目瞪口呆,其中最生气的当属池厢月了,楚晚棠为了哄她,答应她不会任由旁人抢了李舒禾与宋迎雪的东西,让她消消气。
宋渝归与沈惜枝一直浅浅皱着眉,视线落在刚吃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