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吧!

漂亮姑娘登时花容失色,厉声道,“我与你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你胡说什么,快些离去,莫要坏我名声!”

沈惜枝都要气死了,自从离开妻子好了之后,她哪遇见过这等人,明明长得是个人样,行事却如泼皮无赖般。

谁家好人会对一个与自己无甚关系的人说出这种话啊,仿佛心疼怜惜一般,荒谬,太荒谬了。

宋星川没成想她反应如此大,以为是自己孟浪惹了她生气,面上一慌,不知为何,看见堂嫂生气,他心里便跟针扎似的疼,透着懊悔与疼惜。

“对,对不起,堂嫂,我只是心疼你,没有人在意你的心意,若是,若是我早些遇见你,绝不会叫你被迫成了磨镜,违逆心意……”

他磕磕绊绊说了一通话,沈惜枝越听眼睛睁的越大,手指都在发抖,他在说什么胡话,他得失心疯了吗?

谁说我成磨镜是被迫的?

谁说我违逆心意了?

怪不得渝归姐姐一直不喜欢他,原来是个疯子!

沈惜枝吓得俏脸雪白,远远望去只觉得女子柔美脆弱。

家中无人,她生怕这个疯子一脚从她栏杆上跳进来,行不轨之事。

怕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再不离开我可喊人了!”

幻想之中的美人泪眼盈盈欲语还休并未出现,他这几日梦中,总梦到沈惜枝与她说嫁与女子非她所愿,她最恨的便是磨镜了。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或许能触动对方的心弦,让她对他放下防备,或许他可以劝说沈惜枝与堂姐和离,然后给她一个栖身之所,她会感激的。

然而事实是,对方眼中的厌恶惊惶让他也跟着白了脸,怎么会这样。

惹她生气了吗?

可她明明不喜欢磨镜的,不该因被他说中心事,而难过依赖他,盼着他能帮她吗?

宋星川心中一慌,沈惜枝已然去门口拿了扫帚,气势汹汹过来赶人,“你,你赶紧走,日后不要再来我家门口了,否则我将此事告诉渝归姐姐,你别想好过!”

渝归姐姐肯定会生气,会很护着她,不会给宋星川好脸色的!

宋星川慌乱的摆摆手还欲解释,沈惜枝却更是气红了脸,“快滚出去,别在我家门口!”

“不,不是的,我并非有意……”

“闭嘴,别再胡言乱语了!”

沈惜枝反应大极了,宋星川恐再待下去真要引旁人注目,不得不失魂落魄离开。

等人走远了,沈惜枝惊慌的捂住胸口,轻咬薄唇,心里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家中只她和渝归姐姐两个女子,对上一个强壮的成年男子,她自然是害怕的。

若是,若是这人起了邪念,伤害渝归姐姐怎么办?

往常来月事的第一天,沈惜枝总会腹痛难忍,今日却压根儿没注意到肚子疼不疼,满腹心思都在该死的宋星川身上。

等宋渝归回家便对上一脸忧色的妻子。

她一愣,以为她还在因不能上镇而不高兴,走过去揉了揉媳妇儿软糯的脸颊,温声哄她,“等月事走了我再带你去镇上,你现在不能太累,乖。”

她的手在进屋之前刚洗过,刺的人一个激灵。

沈惜枝听见熟悉的声音,那样温柔自然,心中骤然升起害怕与酸涩,抬起微红双眸,瞧着像是委屈要哭了,宋渝归一愣,顿时手足无措,“不是,今儿早上不还好好的吗,我说不许你去镇上也没有生气啊,这是怎么了,咋还哭了呢,不哭不哭,跟我说说,自个儿心里又胡思乱想了什么?”

她将妻子小心翼翼的抱起,自己坐在凳子上,把她放在膝盖上,揽着她的腰,温声询问。

沈惜枝知这件事绝不能再瞒着妻子,可想到那宋星川的狂妄之举,她在心里又恶心又害怕。

渝归姐姐可会因此生出什么误会?

不,不会的,渝归姐姐会信我的。

沈惜枝欲